“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顾南笙看见他一脸嫌弃,她坐回到位置上,十分大胆的端起了酒杯。
还不等她喝上一口,就被薄泾霖一把夺了去,用力的按在顾南笙面前的桌子上。
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顾南笙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酒杯碎裂,薄泾霖的手就按在玻璃碎片上,顾南笙心里一抖,表情复杂的看向他。
“你疯了?”
鲜血从很快流下,混着清酒让桌面都染上红色。
薄泾霖脸上表情未变,只淡淡的说,“顾南笙,回家。”
顾南笙看着他良久,低头,一滴眼泪顺着精致的脸庞流了下来,不是因为她刚刚下意识就想要去看他的手,而是她意识到,他们闹到现在这般,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心了。
可是真的会心疼,比起薄泾霖带给自己的更加痛。
她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再她经过的时候,薄泾霖受伤的手紧握,轻轻侧身。
回去的路上,因为薄泾霖伤了手,他顺理成章的和顾南笙一起坐在后座上。
助理从后备箱拿出医疗包,给薄泾霖包扎。
“总裁,要去医院包扎吗?”薄泾霖的手一直流血,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余光中顾南笙看向窗外,似乎并不关心他的伤势。
薄泾霖冷声说,“回家。”
看着窗外的顾南笙手指一不小心恰到掌心,她别过脸看着汽车窗户,汽车发动,透过反光的玻璃她看见薄泾霖笨拙的缠绷带。
她闭上眼睛,往后一靠,双手用力的掐着胳膊。
一旁的薄泾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顾南笙回头看见他手上雪白的绷带被鲜血染红。
“薄泾霖,你是猪吗?”顾南笙气个半死,忍不住骂道。然后吩咐助理掉头去医院。
她粗鲁的把医疗包从薄泾霖腿上放到一旁,用力将他的胳膊拉过来,鲜血还在往外渗,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将他裹得乱七八糟的绷带重新绑好。
“今天你去哪儿了?”薄泾霖看着她的头顶,声音冰冷。
“医院堕胎。”顾南笙没好气的说。
薄泾霖想起她桌子上的酒杯,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然后就剩下不可压制的怒意。
顾南笙话音刚落,薄泾霖抽回了手,将她禁锢在汽车门和他之间,他气的眼睛都微微发红,盛怒中,字句几乎是从牙缝中迸溅,“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她固执的怒瞪着他,不肯让步。
薄泾霖受伤的手捏着她的脸,因为他的动作,鲜血顺着绷带流到她的衣服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既心疼又解气。
“我警告过你。”薄泾霖抓着她的下巴,用力到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顾南笙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他捏的太用力,她有些发不出声音来,她眼中带着悲悯,勉强开口,“薄泾霖,你这么生气是在乎我?还是在乎你的孩子?”
盛怒中的他语气,顾南笙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顾南笙,你怎么了?”薄泾霖连忙将她抱在怀里,瞬间失控,转头对助理大喊,“快,快点去医院。”
他们本来就在市中心,去医院也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谁也不知道薄泾霖抱着顾南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明只有十几分钟,可薄泾霖觉得几乎过了一个世纪。
汽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医院急诊门口,薄泾霖抱着顾南笙就往急救室冲。
女医生吓了一跳,见顾南笙浑身是血,还以为出了车祸,薄泾霖连忙解释,“她身上的血是我的,她做了堕胎手术。”
“你去旁边包扎一下,我们立即给患者进行彩超检查。”医生见他手上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建议道。
薄泾霖没有动,病床上的顾南笙脸色苍白的可怕,他听过无数关于流产后大出血的事情。他怕一走开,再回来时听到噩耗。他只要想想就觉得心痛到窒息。
“她是我太太,麻烦您救救她。”薄泾霖双手紧握成拳,一生从来没有求过别人的薄泾霖,赤红着眼睛说。
“我知道,麻烦你让让不要挡路。”有护士从他身后推来拿来机器,一过片刻顾南笙的身上就带满了仪器。
也许是薄泾霖的脸色太差,助理忍不住上前,“总裁,太太已经在医院了,有医生在,你去包扎手吧,我在这里看着,有什么事我叫你。”
薄泾霖眼睛一直看着正在做检查的顾南笙,一步也不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