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抓得生疼,胡瑶夕忍不住落泪,谢天寒察觉到自己的力气太大了,急忙松开手,再看胡瑶夕,她眼中含泪,正泪眼婆娑盯着自己,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胡瑶夕低着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手,疼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谢天寒见状,急了,他想去抓胡瑶夕的手,可刚才的画面让他不敢伸手。一时间,他焦躁不安,盯着胡瑶夕的手。
半饷,笨拙的他才蹲下来,给胡瑶夕吹了起来。
胡瑶夕愣住了。她怔怔地望着蹲在地上给自己吹手的谢天寒,记忆里,这样的画面似乎只存在爸妈还没离婚之前,小时候受伤了,妈妈也会捧着她的手吹,久违的记忆涌上心头,酸涩得紧,眼眶含不住泪,清亮的泪水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谢天寒正学着村里大人给孩子吹的样子,忽然感觉额头一滴冰凉。他仰起头,胡瑶夕小脸满布泪痕,好看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伤心,这种深深的哀伤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吓得松开手,单膝跪地小声问她:“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胡瑶夕摇摇头,眼泪还是一滴一滴往下落,她的眼泪冰凉,却让谢天寒的心狠狠一颤,他心痛不已,想了想,干脆起身,弯腰打横,一把将胡瑶夕抱了起来,一边抱一边说:“我抱你回去,到家给你找大夫!”
胡瑶夕傻了,她甚至忘了伤心,呆呆地望着抱着自己大步往花山村走的谢天寒。
谢天寒这个男人走路太快了,他很高,身体壮实,没多久,就走出好长一段路,胡瑶夕才缓缓回过神来,她哭笑不得:“谢天寒,你,你放我下来,我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脚!”
闻言,谢天寒步子微微一顿。随即步子更快了,他黝黑的肌肤面不改色道:“我快点带你回去找大夫,手都肿成这样了,你也不知道喊疼!”
胡瑶夕无语了,这几天她的确是累极了,随着谢天寒走动的步子,一股睡意袭来,她困得睁不开眼睛,索性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胡瑶夕听到耳边传来阵阵童谣,声声稚嫩的声音,却听起来不那么美好,她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就看到谢天寒黑红的脸上满是羞赧和尴尬。他不想撒开手,可面前一个个小萝卜头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抱着胡瑶夕也不方便。
“谢天寒,老光棍,娶个媳妇儿当宝贝!”
“谢天寒,老光棍,娶了媳妇儿不要脸儿!”
胡瑶夕被这声音搞得脸红不已,她挣扎着从谢天寒怀里下来,站定了身子以后,她这才看到,他们一家回到花山村了,不过此刻一群十岁以下的孩子将他们团团围住,并且一边拍手一边嘴里念着童谣。
谢天寒担心看了看胡瑶夕,又朝这些孩子挥挥手,“你们。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快,快走开,要不然我告诉你们父母了!”
胡瑶夕睨了他一眼,谢天寒这会儿看着太傻了,憨憨傻傻的,七尺男儿,居然被一群孩子搞得手足无措,看着怪可怜的。
诚如胡瑶夕所料,这些孩子压根不怕谢天寒。他们笑嘻嘻围着他们转,而且嘴里的童谣念得更嗨了,看他们拍拍手堵住他们回家的路,胡瑶夕举起手来,板着脸朝最大的孩子走过去:“你们要是还不走开,继续挡路的话,那就别怪我打你屁股了!”
那孩子哼哼两声,“你敢,你打一个试试……”
啪啪啪!
不等那孩子的话说完,胡瑶夕的手就落在那个孩子的屁股上,她的手也疼,结果因为自己用了力气,那孩子瞬间红了眼睛,气鼓鼓看向胡瑶夕,惊讶之余。他恨恨地瞪着她。
胡瑶夕忍着手疼,黑着脸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天跟着村里那些流氓念叨什么玩意儿,看看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还媳妇儿呢,你懂媳妇儿是什么吗?再不让开,我等会儿揍了你,还要去你家问问你娘。小小年纪,到底怎么教的,这么小就知道想媳妇儿,难道是流氓不成?”
“哇!!!”
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转身就跑了,他一跑,剩下的孩子一窝蜂全跑开了。
谢天寒松了一口气,随即一个箭步走到胡瑶夕面前:“瑶夕,你的手……没事吧?其实,其实,这些孩子太小了,我估计是别的孩子教的,他们什么也不懂,你别吓唬他们!”
胡瑶夕白了他一眼,“他们把你围起来编排你,你倒是好心!”她握着手,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朝自家走了去。
谢天寒急忙跟在她身后:“他们都还是孩子,跟他们计较什么?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