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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双全

闪现出来:你萧何是此次宴客的大照,我一文钱不出,却报上个一万钱,看你怎么收场?刘邦向来是敢想敢做,立马取出名刺,上书贺钱一万,递给近前照客。那照客接过名刺,扫了一眼,高声喊道:“泗水亭亭长刘邦,贺钱一万!”

萧何闻言大吃一惊:一万?你刘三的家底,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道吗?就是把你的骨头搓成扣子卖了,也凑不够一万。这分明是个恶作剧,恶作剧耍在别人头上,也许没有什么,可你的对象是吕公,是县太爷的挚友,你这岂不要自找苦头?他正不知用一个什么办法代刘邦掩饰过去,坐在堂上陪客的吕公,疾步而来,对着面前的众人,双手抱拳道:“哪位是刘亭长?”

刘邦抱拳回道:“在下便是。”

吕公见他龟背斗胸,长颈龙颜,仪表堂堂,更加敬服,深作一揖,满面带笑道:“刘亭长请,请进堂用宴。”

萧何见状,忙上前阻拦:“吕公,刘邦生性诙谐,贺礼一事,实乃一句戏言,您不必当真,还是让他在堂下就座。”

吕公明明听见,仍不改容,将刘邦延至堂上,东向而坐,自居下首。刘邦素来豪饮健谈,凡有敬酒、碰酒,来者不拒,加之又喜大言,更显得豪气冲天,众客与他相比,犹如鸡鹤之别,相形见绌,把个吕公敬服得五体投地。宴席结束之后,众客纷纷向吕公告辞,吕公一一答谢。刘邦也欲离席,见吕公使了一个眼色,知他有话要说,便安然坐着。

送完客人,吕公命人撤去残宴,换上新菜,与刘邦边饮边谈。吕公道:“我少时即喜相人,尊下状貌异于常人,乃大贵之相,敢问尊下,可否婚娶?”

刘邦见吕公如此夸他,心下暗喜。说到婚娶一事,不免有些伤感,低声回道:“在下尚无婚娶。”

吕公闻言,连声说道:“未婚好,未婚好!”

刘邦暗自骂道:老儿,我与你何冤何仇,年届四旬,孤身一人,不为我怜,反而幸灾乐祸,是何道理?这话他没有骂出口来。吕公不是他肚中蛔虫,当然不知他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老朽膝下,有二男二女,长女曰雉,字娥姁,正值二八芳龄,尚无婚配,有心高攀尊下,但不知尊下意下如何?”

闻听“高攀”二字,刘邦差点儿笑出声来:我刘邦的家产,也不过破屋三间,中田二十余亩,年届四旬,功不成名不就,乡人视我为无赖子,不肯将良女嫁我。这老儿出身望门,又与职县令情同手足,我能娶得你女为妻,已属万幸,何来“高攀”二字!吕公见刘邦久不作语,还以为他有什么想法,心下寻思:他能有什么想法呢?论门第,我祖上三代为官,官至郡守,而他刘邦,世代农耕,孰优孰劣,不言自明;论年龄,我女小他少说也有二十岁,我不计较他的年龄,他还能计较什么?那、那究竟为了什么?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刘邦:龟背斗胸,长颈龙颜,仪表堂堂,家中又不是太穷,还干着亭长,为什么年届四十尚未婚配?一定是过于注重女方的容貌!是了,一定是这样!他忒儿一声笑了。刘邦不知吕公因何而笑,直眼相望。

吕公收住笑:“不瞒尊下,小女娥姁的容颜,不敢说闭月羞花,也是百里挑一,堪可与你相配,你不必担心!”

刘邦见他错怪了自己,忙道:“看大人把话说到哪里,后生蒙大人赏识,实属三生有幸,高兴都来不及,何来担心之事?”

吕公喜道:“如此说来,你答应了?”

刘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吕公连声道:“好,好!娥姁能找到你这样的夫君,也是她的造化。”他顿了顿道:“不是老朽性子太急,你和娥姁也老大不小了,应该及早婚配才是。请你回去,禀告一下二老,选个黄道吉日,前来迎娶,老朽翘首以待。”

此言正合刘邦之意,刘邦连道两声“好”,又道:“敬从尊教!”说毕,揖手作别,乐滋滋地回到家中,择日子,裁衣服,打造婚具。

当刘邦迎娶吕公女儿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顿时又是一片哗然。大家都听闻吕公有一女,非常美貌贤惠,怎么就嫁给刘邦了呢?不仅众人不解,就连刘邦的丈母娘都是十分不支持。她埋怨吕公说:“你总说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什么贵人,连沛县县令要求亲都让你拒绝了。现在却让她嫁给了刘邦。那刘邦穷光蛋一个,能给女儿什么?”

面对老婆的埋怨与质疑,吕公只说了一句:“此非尔女子所知也。”一句话便止住了老婆。就这样,最终,吕公的女儿嫁给了刘邦。她就是后来威名赫赫的吕后——吕雉(一说字娥姁)。但此时,她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亭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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