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谨慎行事。
「差不多该给学校锁门了」
「哦、辛苦你啦」
「牧你也别待太晚了」
我说完便走出了学生会室。
由于和牧聊得过久,旧校舍内已是一片漆黑。
逃生出口的绿光让我联想到了医院。周围只有自己踢踏的脚步声在回响。
破旧的走廊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氛。这使我不由得加快脚步。
我刚路过第二化学实验室,摆在窗户里面的解剖标本映入我的视野,吓得我赶紧移开视线。这让我有些不寒而栗。而且。
——我注意到,有谁在盯着我。
我能感受到这股视线。
可当我疑神疑鬼的转过头,却没看到任何人。
昏暗的教学楼,让我冒出了超脱现实的想象。
就在这时。
从地学准备室里传来了指甲挠门的声音。
我不禁停下脚步,转眼间——
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冲了出来并把我撞倒。
在我向后跌倒之际,这东西还骑了上来。
是人。
只见对方手上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刀。
◇
我胆子很小。
初中有一次,我去牧的家里跟他一同观赏恐怖电影。当时我只敢死死盯着电视机上的索尼标志看,播完后,我还记得自己说了句「也没什么可怕的」。
正因为我胆子小,所以在旧校舍里被手持菜刀、穿着脏兮兮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袭击,也只能大呼小叫地发出悲鸣。
我看不清女方的脸。因为她的长发往前垂下,把脸遮盖住了。
好在我总算想起了之前关于鬼屋的话题。
「……原来是橘同学」
「回答正确」
她拨开头发把脸露出来,脸上却化着惊悚的妆容。
「吓到了?」
「是啊。可真有你的」
由于听到一声惨叫,牧从远处的学生会室打开门探出头来。但他很快就理解了事情的原委,又缩了回去。
「橘同学,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因为看到司郎君来旧校舍了,就想要吓你一下」
我去找牧是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四下无人的地学准备室里待命。能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待着究竟有多么强心脏啊?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在这儿的?」
「可以这么说。谁让我们既不能搞社团活动,也不能一起出门呢」
自从橘同学那天打破门禁以来,她的母亲就严格限制了她的外出。不但双休日不能一起出去玩,平日里也是完成文化祭的任务就让她马上回家。
「虽然我们都在忙这也是没办法的」
她略显踌躇后说道。
「但总感觉,有点寂寞,又或是其他的某种心情……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
她似乎对自己萌生的感情有些无所适从。
「所以」
她维持骑在我身上的姿势,毫不犹豫地吻了上来。堵住我的唇,还将舌头伸进我嘴里,麻溜地在里面转了一圈。
「真不错」
她看上去很满足。
要不是化了这个鬼妆,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爱吧。
「那我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们要凑齐人才能散伙」
她迅速站起身。真感到寂寞的话就多腻一会儿,虽说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对方可是橘同学。
「文化祭的事,看来你很努力啊」
「那是因为司朗君说过,要且行且珍惜」
她时而会像小狗一样顺从。
「那我走了」
说完她就朝新校舍跑去。
我也故意岔开时间到达新校舍。
「我说学长你也太慢了吧。去哪里磨洋工了啊!」
我回到多媒体教室与浜波碰头,这里是执行委员的办公据点。在这之后浜波要负责检查教学楼的一楼和专科教室的熄灯情况,而我负责检查二楼和三楼。
我先绕到三楼检查三年级的教室。部分班级还有人留在校内,所以得催他们赶紧回去。因为临近考试,三年级的各个班级都没怎么把精力投入到文化祭的活动上。即便如此,他们放学后还要留在这里多半是想纪念逝去的青春吧。
毕竟,为文化祭忙活到夜晚的教学楼,有着不可思议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