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病要抓紧治了!”
老头半闭眼睛,似是享受:“老骨头喽!就这么拖着吧。”
惊蛰、云真走后,老头蹲在门边,久久凝望。
数十名蒙面人迅速排成攻击队形,一支支利箭拔出,各色暗器抄在手里,忽然起立,正待朝惊蛰放箭,老头的手一扬,蒙面人纷纷倒下。
老头得手后悠闲饮酒,一副惬意的样子。蒙面人见状大惊,飞身窜出,脚一落地,老头随即落地,一把揭去面皮,原是吴清风。
蒙面人不解:“少主,属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吴清风愠怒:“刚才他们都在店里,为何不行动?”
蒙面人道:“帮主曾私下授命属下,遇见高手,可放弃一切,第一时间向他报告。我看那侠士打扮的年轻人出手不凡,三招内连挫金龙银虎两大杀手,这才……”
吴清风扬手,飞身而去。蒙面人一众不敢怠慢,跟上前。
隐在暗处的惊蛰自语:“果然是他!”
云真认出吴清风就是月前袭击清茗轩之人,问:“他是什么身份?”
“群英阁少主吴清风。”
装着棺材的马车已准备停当,惊蛰将写好的信件卷好,小心地捆绑到信鸽腿上,挥臂将它向空中掷去。
苍穹上,一丝云都没有,信鸽在空中飞翔。寒风猎猎,吹拂在这对青年男女的衣襟之上,飘飘如飞。
这天下,怕是不太平了……向问天一案尚未查明,巡抚于雪萧大人又遇害了,却不知二者之间,是否有隐秘的关联?云真隐隐觉得,一股恶势力确然正斩露头角了,顺着它摸索下去,玄机背后,定然还有玄机,通向真相的路,何其曲折,又何其惊险,但有他在身边,她已不再惧怕任何。
吴长天听完吴清风的陈述:“三招之内就力克我两大杀手!好!好久没有会过如此高手!走!”
吴清风笑:“杀鸡何须动牛刀?何劳父亲亲自出手?”
“可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得意而归,坏了计划,挫了锐气,我不出手如何收场?”
吴清风摇头,眼前闪过云真的面容,叹了口气,稳定心神道:“若论真才实料,那侠士跟我也就伯仲之间,之所以不曾出手,因为我当时心生一计。”
“哦?”
“靠我易容护送于雪萧棺木进京,仍有许多破绽,达到最终目的成数不大,不如让他二人……”
“将计就计?如能自圆其说,倒也不错!”
数骑并立,中间站的是披长斗篷的吴长天,冷笑道:“这两个傻瓜,车上拉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车炸药!”转向身旁黑衣大汉,“京郊遁地鼠听命!”
七道门灯火通明,黑衣大汉踉踉跄跄一头扑进,不支倒地。九城总捕头铁敖抢上,黑衣大汉背上插着一柄飞镖,鲜血直流:“总……总捕头……见血令,群英阁行刺皇上……”
铁敖吩咐左右:“你亲自将王哥送到吉祥药号救治,他不能咽气!”
副手领命,率众将将黑衣大汉抬走。铁敖举起见血令:“此令为群英阁头牌,召集门下二十四路人马赶赴京城集结。”
于雪萧独子于科正在七道门内,惊问:“是何目的?”
“只能是估计。”
“估计什么?”
“刺杀皇上!”
皇上正和洛阳王、当朝丞相张谓一众用膳,铁敖与于科急入,穿廊过坎,至皇上面前施礼,环视在座诸臣,面有难色。皇上道:“但说无妨。”
铁敖道:“其一,于府黄昏时接到飞鸽传书,于大人在洛阳城外被悍匪杀害,其二,群英阁调集二十四门徒在京城集结,图谋不轨!”
兵部尚书、洛阳王、张谓丞相脸色皆变。皇上欠身问道:“什么目的?”
“事发突然,七道门正权利侦缉,据推断,是冲着皇上您来的!”
张谓丞相建议道:“不管虚实,皇上安全要紧,先调御林军加强皇宫护卫。”
于科从袖中掏出见血令,呈上:“这是刚缴获的群英阁见血令,他们将在京郊会合!”
洛阳王道:“皇兄,应该马上派御林军实施全城戒严,封闭进出京城所有通道,防止群英阁匪徒继续入京,先控制住局面,尔后分块肃清入城匪徒。”
“七弟言之有理!铁爱卿,你奉朕旨意,会同兵部尚书办理城禁,之后继续用原班人马打探消息,非常时机,你二人要同心协力,休得互相猜忌,有新情况马上禀告!还有,于大人遇难之事没有得到证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