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非常为难,我只好象征性地留下一万块钱,这事我得做主。
三四天的时间,婚礼的主要内容就定下来了。
关于请什么人,共计多少桌客人,喝啥酒,抽啥烟,桌位怎么安排,婚礼的仪式流程等等都敲定。
此前,老岳父做了删减。
他只突出结婚典礼和酒席部分,至于嫁妆、礼品之类,统统做了压缩。
最后,所有的项目与婚庆公司的流程形成了闭环。
婚庆公司明白此中商业价值,倘若一炮打响,未来他们还有更多的钱可赚,因此很积极。
老岳父说:“咱是补办婚礼,主要目的应把产业宣传摆在首位,何况还有开业典礼的意味,咱主题必须突出!”。
老人家是个明白人,他总是能抓主要矛盾和抓矛盾的主要方面。
我的老母亲可忙坏了,她到处找些事干,可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人世间,就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
小时候,我无数次在幻想我和赵春妮,在老家拜堂成亲,入洞房的场景。
可如今,我却和城里姑娘王晓慧走在一起,结为夫妻。
更不可思议的是,在我自己的场地里举行我的婚礼。
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只需去耐心地等待,不是你的东西,真没必要去追,追也是水中月、镜中花。
我们只需把自己修炼成最好的样子,然后去静静地等待,该来的时候一定会来的。
我和晓慧都定制了中式的婚礼服饰,晓慧是一身龙凤褂,上身是褂,下身是长裙。
上面都精心绣着龙凤图案,正红的颜色,显得十分奢华,穿起来颇有仪式感。
我定制了一套长袍马褂,穿在我的身上,也很精神得体。
在等待中,7月8日终于来临了。
王晓慧被化妆师描画了三个小时,平时淡妆示人的她,突然变了模样,简直就是天仙女似的,太漂亮了。
宽敞的仿古式大厅里,摆放了几十张大圆桌。
桌面上铺着雪白的台布,上面摆放着餐具,还有成盘的花生、瓜子、糖块、烟卷。
在婚庆公司的彻夜装饰下,我的婚宴大厅更加古朴典雅,喜气洋洋,到处都充斥着喜庆的红。
礼金台前,树立着一块牌子,上面醒目地写着“超出50元,一律拒收”。
被邀请的亲朋好友,都想参观我的饭店。
因此,有很多人提前到达了婚礼现场,他们三五成群地走动着,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发出各种的赞叹声。
食品厂老王嫁女,这也算是一个重要活动了,这次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来自各行各业。
参观完场地后,宾客们就聚拢在一起,吃瓜子、抽烟。
他们聊天的话题,还是我的摊场及我和晓慧的婚姻,有的人好久不见,聚在一起唠嗑叙旧。
大厅里十分热闹,我父母和晓慧父母,也都打扮一新,站在门口笑脸迎候着各路的宾朋,见面握手寒暄致谢,好不热闹。
那个年代,县食品厂十分红火,所生产的罐头和果酒,销量很大,成为县里的纳税大户,作为厂长的岳父,也算得上头面人物。
门外场地里,赵国栋指挥着停车,摩托车、三轮车、汽车停了一大片。
当然,以老岳母同学的身份,来到我的婚礼现场。
本来,老岳母不想请她,可碍于同学的情面,刘志强结婚的时候,我岳母去喝了喜酒,礼尚往来嘛。
桑红菊胖的走了形,看来副县长夫人,这官太太的日子很滋润,发福到这般田地。
在大家的想象里,我这个卖汽车的老板,结婚肯定要寻找一个豪华车队,载着我的新娘子步入婚礼殿堂的。
甚至,有人在窃窃私语,探讨我张天成会找什么品牌的车辆呢。
当鞭炮响起的时候,婚庆公司聘请的民乐队,吹奏着《喜迎亲》《百鸟朝凤》的曲子,后边则是一乘鲜红的大花轿。
而我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古装,胸前挂着大红花,伴行在花轿一旁。
“哇呀呀,张天成这家伙,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他咋采用这种接亲的方式呢,牛逼!”人们带着猜错的遗憾,又转向欣赏新场面了。
到了门口,就是下轿仪式了,什么射三箭,迈火盆等等。
我下马后,伴在晓慧身边,她头顶着鲜红的盖头,被两位美女搀扶着,走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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