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左马助偷窃了游郭老板最值钱的财产,比传家宝还珍贵两倍的处子花魁,按照律法死不足惜,本刑部少宰是可以把你下油锅的!
况且,玉子价值不止三千贯,岨口为了不知道迁怒了多少仆役,佣人和流浪者,很多人为此受罚甚至被杀害,这些罪孽都是因你而起的,你休要推脱,也不要再妄称无辜了。”
“就算我犯了偷窃罪,至少我没像你一样,想要大开杀戮!”
约瑟夫怒了,倔强的反驳道;至少我有信仰!不会主观为恶,为虎作伥!主啊,以上帝之眼来注视吧,何等的黑暗罪孽,在这片土地上滋生蔓延!下间大人,我不可能为你作伪证,骗人去死的,那是不可救赎的,即使我现在为此而死,也是无憾!”
“教士先生,我是不会杀你的,可你这样,只会害死更多人。”
夏小星说着叹息了一声,指了一下晏九郎,接着道;“这是头跌入陷阱的狐狸,绞尽脑汁使尽阴谋,只想脱身之计,原本他只要老实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会成为岨口屋的新主人,姐姐和妹妹也得以保全,你也算完成了朋友的嘱托,维护了教会的各项利益。
然而因为你的拒绝,他们现在就得去死了,而我也只能改变计划,全力发动突袭,放火烧掉整栋岨口屋,甚至是整条街,整个岛原町,那至少要死上千人啊。”
“我不信!你不能,你也不会这样做!”约瑟夫神父叫道;“你没有这样的本事,再说,你是治安官啊,你怎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唉,说的是啊,可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叫仇恨的魔鬼啊。”
夏小星叹息了一声,继续解释道;我虽然是地方官,但我的敌人比我强大太多,而且一直在刺杀我,想要杀掉我全家人,我的侍妾刚刚又被杀死,这是失去的第二位家人啊,唉---我如果不想被灭门的话,只有猛烈反击了。
神父,你不信本官没有关系,一会我就派人把你关到仓库里,直到事情结束,那里我已经准备了几十车火油,几百罐炸药,足够烧掉整个京堺,你自求多福吧。”
“啊---真的么?”约瑟夫神父有点吓傻了,口吃着道;“哎呀,你不能这么做,京堺到处都是木头楼房,不能纵火啊!天哪,几百罐火油顺风烧去,整个京都不成一片火海啊!”
“唉,不管了,为了自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
夏小星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的说道;“教士先生,两害相较取其轻啊,您是要保全这个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恶霸,眼看几条街的百姓烧成灰烬呢?
还是决定保护黎民,维护道义,帮助我这个合法的地方官,将那些害人虫骗到裹茶屋,只杀掉百十名恶徒,为民除害呢,请马上作出选择吧!”
“唉,唉---”
约瑟夫神父连声叹气,不得不表态道;“我的主啊,我还能怎么做呢,当然是选择保护大多数的善良民众了,愿主饶恕我的罪过---”
“啪啪!”
家主夏小星见约瑟夫神父作出明智决定,欣慰了拍了拍手,紧接着板起面孔,连下了三道命令;
“来人!般若众诸将听令!”
“嗨!”“哈!”“嗨!”
房梁和门后又闪出三条人影,俯首应命。
就见家主夏小星抬手虚请了一下神父,吩咐道;
“其一,先领教士先生去库房参观一圈,看看咱们的焙烙弹和火油弹,然后再找一间最安静的客房,带便桶那种!请教士在屋内休息、打坐,祈祷,不得打扰,更不得怠慢!”
“哈!”“嗨,嗨!”
“其二,即刻起,花屋内宅、后院、军备仓敷全部戒严,许进不许出,违者格杀勿论!”
“哈!”“哈依!”
“其三,各级队长,各领职司巡逻、训练,制造军械,不得懈怠!各领任务的家臣,家名振兴在此一举,迅速行动吧!”
屋里屋外的众家臣连声应诺,神情振奋,迅速离场,各行其事去了。
“南蛮僧大人,请吧!”
约瑟夫神父在一名按刀认者的邀请下,慢慢站起来,望着夏小星感慨道;
“下间大人,我为你的敌人祈祷,祈祷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少受些痛楚,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心思更缜密,手段更残忍的恶毒军阀!”
“谢谢,教士,愿你平安。”夏小星温和的回答道;“愿我们的合作,天长地久,我不介意你的嘴臭,你不要责怪我的手黑,对待朋友,我从来都是春天般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