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调颂完之后,文乐院阿菊再无颜面待下去,与荒藤院女尼双双站起,匆匆施了一礼,说了句;
“下间大人果然才华出众,本座佩服,时候不早,暂且告辞!姻缘之事,日后再议吧。”
交代完这句话,老菊花便气呼呼的霍然转身,在俊俏侍女的陪侍下,径直下了楼梯。
倒是那嘴角有痣的荒藤院女尼眼神暧昧,临走时特意撩起遮脸的缥帽看了看夏小星,才徐徐转身,袅袅而去了。
对中年尼姑的眉目传情,夏小星也不作理会,继续与众戍卒弹唱三弦,吹奏尺八,饮酒作乐一直到深夜才尽兴而散。
第二天夏小星便借口酒醉,高卧不起,过了晌午他也不下楼去拜揭主人,老瘪犊子不想他好的态度已经明了,其实他在等安宅冬康给他个明确态度。
如果这位安宅水军大佬与条原长房同穿一条裤子,想耍阴招谋害他,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啊。
那么他察觉味道不对,持刀据守在楼上,就会避免被长枪围杀,以他夏小星的身手,只要有了防备,多少人爬上来都是送人头,杀掉三五十人都不在话下,反而能让他攒足武器装备,趁隙冲出重围。
不过夏小星也清楚敌众我寡,就算杀出城去也会困在岛上,最终无法逃脱而被活活围杀,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逃!
而是冲出重围后,突然杀个回马枪,争取在力竭战死之前,突袭杀掉条原长房或安宅冬康父子其中一人,让他们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所谓困兽犹斗,况且他这样杀戮成性的坏种,其实夏小星已经后悔自己贸然一人登岛了,他想当然的相信历史评价,笃定安宅冬康是个博雅正直之人,爱惜人才,只要自己待之以诚,便不会对自己下黑手。
可他没料到擅长权谋的条原长房也在岛上,最毒妇人心啊,通过昨晚上与老尼姑的暗中交锋,差点就被女人的软刀子捅了一刀。
幸亏自己是天生坏种,对恶意反应敏锐,机智化解掉这一招,可夏小星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居然相信政治人物也有善良的,历史上哪个政治家不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要对手稍有疏忽,便是万劫不复啊!
可他现在待在木楼之上,随时面临烧烤,唉!已经狼入虎口,悔之晚矣,这不禁让夏小星怅恨难耐啊,于是悲从歌来,他操起粗苯的三味线,又开始沙哑苍凉的唱起刀郎客的‘珠儿’
少爷的人生在地下的城市
对于窒息没有一丝的畏惧
他在母亲的腹中就会啼哭
这啼哭占据通往神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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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小星这一次唱的并不抒情,而是弹到激昂转折处,便开始狂弹猛敲三味线,悲呛剧烈的嘶吼起来;
我要去看看废弃的故国家园,倒塌的神殿!
谁在法坛里藏牌弄千,谁在幻化人寰!
我要去看看他们往日出征遗弃的老狗!
有多少祭奠的三牲,多少的祷言!
我要问问他穿越了多少次劫难,何时能回来?
问问他山水相逢的命运,谁在替她安排!
我看见翻阅时光,有人撕毁了诺言
无法接受这失控的日子,所以谎话连篇!
我那双火焰闪烁咄咄逼人的眼睛
因为狱卒与囚徒共用而精疲力尽
我要拥抱你东岳大帝我的神啊,菩萨!
你给我高傲永恒闪耀的光环
他的眼睛,将是我复仇的眼睛!
他的双手,将是我复仇的双手!
我们都曾经是一群活得真实的人
请你用灿烂的笑容理解我的人生
在宗祠里供奉的古老的血统!
不会因宫殿的辉煌而交融!
所有怀着柔情蜜意消逝的灵魂,
相会在黑夜分娩月光的子夜时分------
当夏小星竭尽全力,用近乎癫狂的歌声宣泄自己情绪时,石峘大天守的正门突然打开了,就见安宅冬康一手扶着佩刀,挥开阻拦自己的侍从与儿子安宅信康,大踏步的走向木质小天守,一直走到夏小星的楼下,才驻足停步。
这时候楼下的戍卒也围绕到安宅冬康,试图阻止他登楼,因为听夏小星的歌声就知道他处于一种癫狂状态,激动之下不知会作出什么举动,他们虽然不清楚夏小星为什么突然发狂,却不想自己领主有什么闪失。
而安宅冬康面容神情也很激动,应该说是一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