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是这里唯一一个见过那玩意的,我们要相信她的判断……也就是这里的确毁于异形攻击,而且那些见鬼的家伙还活着。”陆战队中尉高曼向自己的小队说,“从现在开始,每时每刻都要保持警惕,不要解除戒备……现在,我们回中控室,拷贝过所有资料之后兵分两路,轮流在其他建筑和外部空间中搜寻那种生物的踪迹。小心你们头上或脚下的通风口。行动!”
蕾普莉想到了什么,赶快对这个年轻的中尉说:“地图,我们最好能搞到一份包括所有建筑的地图,这样才方便搜索。还有,我们可以先把那些外装甲降下来,这样哪怕‘异形’出现也能抵挡一阵。”
“没问题,我们会帮你留意地图的。你们听到女士的命令了,别等着我踢你们的屁股!哈德森,黑入基地的计算机系统,取得建筑外甲操控权限,我给你十五分钟。”
阿蓬军士长说着,骂骂咧咧地走到队末,催促着大家往中控室前进。
几分钟后,中控室所在的主建筑窗外,一层厚厚的装甲逐渐降下,把雨水和窗外的景色都阻隔在外。
负责处理计算机系统及所有相关操作的哈德森正在中控室电脑前忙碌着,他刚刚取得了最高权限,已经可以通过覆盖基地所有房间的电磁感应器、地毯式搜索公司员工的芯片信号了。
公司把这芯片叫做pdt,即个人数据传输器,不仅是外星球殖民队、连留在地球的公司员工也都有植入。
可惜……经过长时间的搜索,基地各处都没有出现信号,那些移民好像被蒸发了一样,最终还是只能由陆战队员们以最经典的方式——肉眼目测,来继续寻找。
公司的命令是尽量搜索移民中的幸存者,哪怕不能把他们活着带回去、起码也要找到他们死亡的证据。
配合着殖民基地的电子地图,他们找遍了每一栋建筑,仍旧没有找到那些人。
随着这些陆战队员的探索越来越深入,坐在中控室远程指挥的高曼也叹了一口气。
这个任务变得麻烦起来了……
第七章 人与非人
“……我睡了多久?”
又一次被噩梦和空气中的凉意惊醒,蕾普莉揉着额角,问着身边的人。
正在检查机枪活动件的巴斯克斯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终端,回答:“不到两小时。”
看着蕾普莉惊魂未定的表情和微微颤抖的手,她不禁又问:“那东西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蕾普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见过最残忍的杀戮是什么样的?”
“所以你其实不是个飞行官,是什么情感电台主持人是吗?”巴斯克斯先是本能地刺了一句,又一边擦着枪一边回答说:“反正闲着无聊,那你就听着吧……有那么个疯子曾经在离地球12光年的某颗第一批殖民星纠集一帮信徒,砸毁空港、处决公司驻员、把所有科技造物都烧掉了。那个星球上有一种树形生物,通过根系的移动制造陷阱、捕捉猎物,并且将猎物包裹在附着在树干上的囊中、用特殊的组织液将其溶解。那些人在几十年的殖民生涯中慢慢开始崇拜这种生物……并且把那个疯子奉为神使,因为他再接近‘树’也不会被吞噬。”
她把枪放在桌上,又开始擦拭弹鼓和上弹器,嘴里继续说道:“我们登陆作战很快就胜利了,因为那些人把枪支弹药都给烧毁、遗弃了,躲在树林里想指望我们被他们的神树消灭掉……那当然不可能实现。我们设法从树囊里救出了几个还活着的人……但他们的身体已经在被溶解,人也没法说话,暴露在空气中没多久就死了。
“溶解程度最轻的那个还能看出背上刻着字,大概写着‘无知的人类毁灭宇宙’、‘拒绝进化’等等字样,手脚还被有机质的绳子绑紧了,胸口有被横向切开的痕迹。
“我们推断,那些信徒是抓住了这些人、控制他们的行动、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然后扔给那‘神树’作为食物。公司在那里的驻员有275人,除了那几十个信徒之外只找回了六具遗体。
“我当兵也有挺久了……但从没见过那种死法。我宁肯在战场上被弹片削掉脑袋,也不想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没、慢慢感觉着自己被腐蚀。”
巴斯克斯讲完了故事,才转向蕾普莉,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的怪物会比这个还残忍吗?”
蕾普莉耸了耸肩。
那不是“她的怪物”,而且说起残忍来也并不输给吃人的树。
“我跟你们讲过了,而且你们多半也看过了我提交给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