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冯保大步朝他走过去,朱翊钧已经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小手扒拉开纱帐,冯保还差一步走到床边,他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冯保条件反射一般迈出一大步,弯腰,伸手,接住秤砣一样的小家伙。朱翊钧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看得出来,小家伙十分钟情这个“飞扑”的游戏,每次安全的落入大伴怀里,都会让他既开心又满足。冯保搂着他,拍拍他的小屁股:“好了好了,大早上就这么闹腾,穿衣服吧。”后面,陈炬端着水进过多少次,别干这么危险的事,摔了还得了。”冯保在小家伙鼻子上刮一下:“又挨训了。”陈炬瞪他:“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朱翊钧学他板着脸说话:“不懂事。”冯保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下次还敢。”朱翊钧在旁边手舞足蹈的附和:“还敢,还敢!”“……”陈炬低头在脸盆里拧帕子,彻底没了脾气。冯保伺候小主子穿衣服()?(),今日挑了一件鹅黄圆领长衫()?(),
领口处露出一截里衣的白边()?(),
衬得小家伙更加粉雕玉琢。再给他挂上长命锁?()???$?$??()?(),
腰间佩戴平安扣,穿上鞋子。
冯保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啧啧两声:“这眉眼,这脸蛋儿,长大了还得了。”陈炬:“洗脸。”旁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冯保摸一把朱翊钧的肚子:“饿了吧。”小家伙点头:“要喝奶。”每日一早一晚两顿奶,一顿也不能少。冯保转身往外走:“我去让人传膳。”陈炬蹲在朱翊钧跟前,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一手拿着帕子,仔细为他擦脸。小家伙忽然抬手,食指戳在他的嘴角,往上一推:“笑一笑。”陈炬不像冯保,时不时能说出些他们没听过的新词,还特别会哄小孩子,小主子尤其粘他。陈炬也不像王安,十一二岁的年纪,还是小孩子心性,能和小主子玩到一块儿去。他沉稳、踏实,不苟言笑,身体力行的诠释“规矩”和“本分”这两个词。陈炬一愣:“我平日,笑得太少了吗?”朱翊钧点点头:“太少了。”陈炬从善如流的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那是奴婢的不是。”朱翊钧又摇摇头:“没有不是。”陈炬牵起他的小手,仔细擦拭,每一根手指和指缝都不落下:“小主子喜欢,奴婢以后在您跟前多笑笑。”朱翊钧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给出高度评价:“好看!”有人从后面拍了拍陈炬的肩膀:“微笑服务。”又一把抱起朱翊钧,“走咯,喝奶去。”喝奶是朱翊钧生命中的头等大事,小家伙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咂咂嘴,皱起了眉头。冯保问他:“怎么了?”小家伙:“不对。”“哪里不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朱翊钧咬着下唇,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但他很确定:“就是不一样。”冯保和陈炬对望一眼,同时扭头看向王安,后者挠了挠头:“是……有一点点不一样。”陈炬问道:“怎么回事?”“平日用的是上等刺槐蜜,昨夜蜜罐子摔了,今早没来得及取,用的是枣花蜜。”他看着朱翊钧,很是不解,“这也能尝出来?”朱翊钧认真点头:“能。”“……”陈炬站起来:“我去一趟尚善监。”他担心小主子不肯喝,要亲自去取。刚要走,衣袍却被人拽住,回头一看,朱翊钧正仰起头冲他笑。笑完之后,朱翊钧自己把嘴凑到碗的边沿,大口喝起来。冯保扶着碗,看他一口气喝完,小家伙抬起头,嘴边一圈白色奶渍,宛如山羊胡子,冯保真想拿个相机给他拍下来。朱翊钧舔了舔嘴唇,不忘提要求:“晚上要喝以前那样的。”“是是是,这便叫人去取。”喝完奶?()???_?_??()?(),朱翊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