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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平遥县衙

去卖钱。随缘,随性,随风,人生的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的。”又道:“你想做诗人,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些年很多诗人是疯子……”老马笑了,道:“疯子?哪个诗人是疯子?”张金花目光如灼,道:“顾城不是吗?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老马愣住了。

这是老马唯一一次去张金花的家。之后,两人的五次相聚主要是在外面,毕竟在外面要比在家里轻松多了。第一次,在春在公园。老马买了一袋子脐橙,张金花没有吃一个,而他吃掉了一大半。他还解释,这种橙子是屈原老家秭归的品种,多吃几个,或许会沾染一些仙风道骨。第二次,在图书馆。老马发现几本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被翻得稀烂,他据此推测有很多做了离奇的梦,还有失眠的人。张金花看了几页XXX的诗集《月光XXXX》,道:“我看惯了《纳兰词》,看不惯这样粗野的诗句。”第三次,在青鸟步行街。张金花见到前面一个熟人,连忙躲到小巷子里,等熟人走远,才缓缓出来。老马怀疑她是地下党。第四次,在辽元购物广场,张金花买了一支法兰西口红,老马非要出钱,她没有允许。第五次,在森林公园。张金花看见有人在草地上弄烧烤,便绕开了。她道:“烧烤食物可以致癌。”老马道:“难道没有人管理吗?一旦引发山火,后果不堪设想。”她低着头,一边走,一边道。我的一个朋友在英国,介绍我去哪里的一个国际绘画机构学习,是一个公益组织资助的,可以不交任何费用住上半年,而且与全世界的绘画者交流。老马望着夕阳,一脸落寞……

白乐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老马了,问他去哪里快活去了。老马说了一句苦味弥漫的话——我的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桓冰衍听不明白,没有细问,只是表示“慰问”,希望他振作起来。老马后来才知道,张金花没有去英国,她讲的是谎话,而是去了深圳的一家艺术机构上班。然而老马已经没有任何怨悔了,因为不管是如意,还是不如意,必须无条件地接受,接受了才能把不如意的事情消磨,否则你便非常痛苦。

报社的社长又开始处处刁难老马了,老马只有选择辞职,理由是我要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在那个学期结束的时候,白乐生接到了山西太原一家出版社的邀请函,邀请他去做编辑。他考虑了几天,终于答应,辞职了。白乐生问老马去不去太原,老马答应去太原。在一个清爽的初夏之晨,两人踏上了北上的动车,挥手告别这里。

白乐生在与老马的交流中,提到对这个小城还是有一点感情,然而走的时候,反而很轻松。那所学校的有些老师很粗鲁,爱骂学生是猪猡,学生私底下骂老师是禽兽。

白乐生念高中的时候,很多老师表面斯斯文文,不当面批评人,但是会在试卷上做手脚,让你不及格,比这里的老师更阴险。白乐生讨厌这两类老师,因为师生在人格上到底是平等的,没有谁有权利蹂躏另一个人的尊严。白乐生当学生的时候,爱在背后给老师取绰号,其实很简单,就是在老师的姓前加一个“老”字,譬如老徐、老张、老王等等。纵然老师听见,是会觉得孩子们不懂事,因为“老”字属于中性字,无所谓揄扬或者讥嘲。当然,有些老师很关心学生,情同父子或者母女,那又另当别论了。毕竟青春的记忆在校园碾下了辙痕,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反正它存在过。

白乐生睡上铺,老马睡下铺,时间很多,两人吃了睡、睡了吃,多余的时间用来侃大山。第二天早上,列车抵达太原站。两人拖出行李箱,跟在人群后面出了站台。人群密密麻麻,多似蝼蚁。站台外面有很多黑的在拉客,有一个矮胖子,形似矮冬瓜,嘴巴很大,忽然一笑,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朵根子处了。白乐生寻思道:“这个估计是女娲造人时残次品的后裔。”

白乐生拒绝了他的热情拉客,走到远处叫了一辆的士直接去了太原的那家出版社。老马在路上忧心忡忡,还不知道怎么找工作。白乐生告诉他:“你有一支笔,还愁没有饭吃?”到了地点下车,老马主动扛起了行李箱。在总经理办公室,两人见到了出版社总经理饶信,他个子很高,桌子上杂乱地堆着书稿,站起来为他们倒茶。老马的屁股浮在沙发上。饶信舫了解了白乐生的情况,安排他明天找办公室主任周飞,去一编室负责审稿、校对。饶信提出让他维护出版社的网站,老马答应了。饶信又讲了出版社包吃包住,不压工资,还有加班费。随后,两人找周飞,把行李放到寝室里。

老马很喜欢吃北方的葱油饼或者面条,心情比在南方的时候好了很多。老马计划再写一部长诗,立志要超过大诗人。出版社有二十几个人,有些人爱传播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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