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许圉师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很难不觉得对方看起来更可靠了些。
饶是知道对方有些善于谋划时机的本事,也不能否认他这张稍显气质老实的脸,很能拉好感度。
他当即应了下来。
却不知道当唐璿望着
他在此地安顿下来的背影时,心中在想的是——()?()
此前澄心和刘神威前往益州途中在梁州有过短暂停留,与他说起过那蜀中见龙的祥瑞之事。()?()
公主确实意在避开梁州,让其不必在此地出现,为免显得梁王李忠在此地治政的两年终究还是有些效果。()?()
可许圉师回返洛阳途中经过的州府,却是能有吉兆现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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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一个可控的见证者,岂不是更能让这出祥瑞显得逼真?
就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上,许圉师此人的胆子又够不够大,会不会被其吓出个好歹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请教的想法也同样出自他的本心。
毕竟,从今日起,他就是这梁州刺史了。
虽不像梁王为此地长官之时那样,还有督辖其他各州的权力,但迟早他也会做到这一步的。
唐璿手握圣旨,缓缓地抬了抬嘴角。
公主对他寄予厚望,他又怎能不以国士之礼回报!——
李清月打了个喷嚏,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被念叨的感觉。
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十二月的江上终究还是寒风凛冽。
“所幸这些年间气候温和,若是往前去个几十上百年,这个天气行路可是要见到河水生冰的。”
李清月闻声回头,就见外祖母也跟着走到了甲板之上。
她连忙快走两步,“您怎么也出来了,若是沿途冻出了疾病来,阿娘非得再揍我一次。”
杨夫人摆了摆手,“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光是看这趟出行之中的配置,杨夫人便猜到,阿菟为了她那句“经不起折腾”做了不少准备。
但若让李清月说的话,这该当是那位回纥商人在确认了她的身份并非作伪后,生怕她所说出的警告之言会生效,真让她从额外的一万多名胡人中另选一个,所以在言行举止上谨慎了不少。
杨夫人忽然又意识到了李清月话中另外一处问题,“你刚才说——再?她之前打过你?”
哪能打孩子呢。
要不是阿菟提醒,她还险些要同媚娘生分了。如此聪慧又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儿要从何处去找!
要是这样都还不满意,未免也过分了些。
却听李清月无奈回道:“之前我去蜀中请孙神医的时候没跟阿娘说,她着急上火。”
杨夫人:“……”
那……那要是这么回事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在对外传出的消息中,只说安定公主为了母亲的身体延请孙思邈入洛阳,并未提及这毫无报备的入蜀。
媚娘大概也是怕她这个老太太跟着着急,就没将内情告诉她。
现在倒是不得不交代一下。
但怎么说呢,或许是因目之所及尽是冬日寒江,杨夫人一时半刻间也暂且将诸如弘农杨氏还有贺兰敏之那些糟心事都给抛在了脑后,心情阔达了不少。骤然听闻这一出,反倒是因阿菟的那番话想到了媚娘当年的情况。
“你真是跟你阿娘很像。”
“她当年也做出过这种事情吗?”
杨夫人一转头就对上了李清月好奇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
“那没你那么能耐。至多就是在你外祖父任职利州的时候()?(),
听说昔年蜀道之中的要塞剑门关()?(),
就在利州与剑州的交界之地?()??*?*??()?(),
直接让人领着她去看那飞梁阁道、一睹昔年魏蜀风云去了。那年……她应该也才五岁而已,可没你跑得远!”
剑门关在利州附近,那最多也就是家门口走一遭。
哪像阿菟,愣是能从洛阳跑到蜀中。
李清月嘀咕:“那这应该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夫人无语,又见李清月扯了扯她的袖子,歪着脑袋问道:“阿娘以前还有什么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