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淳却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上前一步:“张大人,这边请。”
这是直接要赶人走的架势啊。
他急得手足无措,死赖着不动:“夏国公,我也懒得跟你拐弯抹角。
只要你愿意劝说夏成安在陛下那里解释朝暮之事,条件你尽管开,我一定竭尽所能!”
解铃还须系铃人。
夏元淳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孩子大了不听教,张大人,你也知道那汉子生性顽皮,我哪里管得住啊?
实在不行,你去跟陛下解释呗。
毕竟张大人是朝中元老,又是世家出身,想必陛下应该会重视你的想法呀。”
好一个杀人诛心,他要是真的去了,要不就是直接把脖子放在刀口上了?
但凡这件事他们亲自解决,又何必在这里自取其辱。
夏家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滑头。
张延瑞无可奈何,只能愤然离去:“那老夫便先行告辞!”
“张大人慢些,下次有空再来~”夏元淳亲自送他到门口。
看到对方越发急切匆忙的背影,他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爽,简直是太爽了,这比上阵杀敌还要痛快啊!
远远的,听到背后如雷滚滚的笑声,张延瑞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和无奈。
回到家中,他更是茶饭不思,睡意毫无。
儿子张德心事重重的凑过去:“爹,这事咱可不能一人扛啊。
那些人可都参与了,凭什么恶果要我们一家来承受?
实在不行就学着以前一样,咱们联合起来给地下施压,说不定能让陛下妥协!“
张延瑞躺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次铁证如山,他们还敢往刀口上撞,怕是不要命了。”
“你爹我又是户部尚,整个户部的老大。出了那些事,第一个追责的就是咱,无论拉谁垫背,自己都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