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邀请下,几个百姓顾不上沾上字迹,衣服难以清洗的麻烦,握手捉起衣服下摆,就往木牌上擦。
擦啊擦,擦啊擦,见真擦不掉,有人用力擦,
‘叶九黎’三个大字依旧坚挺地留在木牌原位,纹丝不动,好像它们是生在那里,长在那里一般。
见到几人露出不敢相信的震惊表情,叶九黎扬起比正午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将木牌递给时氏。
时氏接过牌子,她想不到拿到木牌的同时,又否认叶九黎的办法。
眼珠子一转,她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叶大娘子的木牌是真,还是假,本夫人无法鉴定。这样吧,让唐嬷嬷拿回去给老夫人,让她老人家鉴别鉴别。”
当场换是没有办法换的,难题还是交给叶老夫人,她可担不起拿不到木牌的责任。
她转身回到大门内侧,将两块木牌都交到唐嬷嬷手中。
唐嬷嬷不想接过眼前的两个烫手山芋,却不得不拿着,她觉得她拿的不是一块木牌,而是一个老夫人也不一定能搞定的麻烦。
早已听下人将门口的情形描述过一番的叶老夫人,顾不得骂时氏,一把将唐嬷嬷手中的两块木牌抢了过来。
入手生凉,摸上去有磨砂的颗粒感,一会不到的功夫,木牌的温度不再是冰凉凉,而是沁人心脾的暖。
叶老夫人喜极而泣,“是了,这就是叶家祖传的木牌。”
唐嬷嬷喜忧参半,出声提醒,“老夫人,木牌被叶大娘子做了记号,有人试了,擦不掉!”
叶老夫人不信邪,“来人,让家里刷白墙的家丁,将木牌的几个字擦去,顺便让他带上刷墙用的不掉色白漆过来。
唐嬷嬷,你让府里最会仿写的人过来。”
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该到的人到了,‘叶九黎’三个大字,擦了又擦,还是没有擦掉。
还是不行?
叶老夫人握住拐杖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显得骨节分外突出,皮肤泛白。
该死的叶九黎,涂的是什么?
叶老夫人让仿写字之人,在文国公府准备的木牌上,写上一模一样的‘叶九黎’三个大字。
油漆太扎眼,叶老夫人见到未干的油漆,吩咐两个丫鬟,各用一把小纸扇,往木牌上扇。
一开始,丫鬟们怕用力过猛,不小心扇到木牌上,动作那叫一个轻柔。
叶老夫人看得眼晕,“用力一点,是不是没有吃饱饭!”
两个丫鬟听到叶老夫人不满的责备,咬着牙,憋红了脸,扇扇子扇得那叫一个带劲。
有一人因用力过猛,磕到了木牌的油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痕迹太明显,不要说人,连鬼都知道有问题。
家丁不得不将木牌上的三个字擦去,重新上字。
在门外的叶九黎,通过木牌上安装的隐形摄像头,将一切尽收眼底。
不得不感慨,叶老夫人太想拿回叶家的传家之宝,着急了些。
她敢让人测试,难道没点底气吗?
是京城人认为她是土匪女,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代表她真的是!
一个个的,长得不美想得美!
“国公继夫人,叶老夫人掌眼掌了那么长时间,应该辨别出真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