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她的目光,正透过玻璃窗,望向窗外花园里,两个不断交谈的身影。
男人谈话,女人是不能参与的,她很乖巧的留在房间里等待。
······
夏吉祥与张诚漫步在林荫道上,张诚首先打破沉默,讲明了来意:
“夏探长,今天真是巧遇,我正要找你,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
“张督察请讲。”
“是这样的,营田老鬼子弄得这个华捕便衣队太过分了,他们在沪西横征暴敛,强取豪夺,严重破坏了租界的公众秩序,
简直是一群活土匪,搞得大伙儿都做不成生意了。”
夏吉祥平静的问:“张督察,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哪有什么决定权?
现在日本人正在势头上,他们组织了维新政·府,指派队伍进驻租界,稽查走私,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
张诚摊了摊手,叹口气说:“唉,事实何尝不是如此,你是个明白人。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毛处长从赤木亲之那里,得到了下周举行联合行动的通知,知道你是此次行动的实际指挥。”
夏吉祥站住脚步,解释说:“实话实说,我只有一半的行动指挥权,只有市政公署的警卫听我指挥,
租界巡捕和便衣队还是归营田长官指挥,听他委派的便衣队长的。”
他现在搞不清张诚来意,只能问什么答什么,不吐露半点口风。
张诚性情刚烈,不懂得深沉,他果然按耐不住,直接说出了来意;
“夏探长,通过这段时间接触,我们知道你是个有良知,有尺度的人,
所以我代表毛处长给你交个底儿,沪西各家赌场的管理费,历来在巡捕房自有定例;
工部局各家英国人,法国人,各位处长与各个财团与帮会,都有各自的份额与股金可拿。
如今毛处长说了,既然现在租界变天了,这笔钱可以重新分配,只要你们不把水搅浑,让赌场生意可以维持经营,你和宫主任每个月都能拿一份,具体数额大佬们定夺。”
夏吉祥听了这话一笑,淡然答道:“张督察,我人微言轻,根本上不了台面,没资格参与这些利益分配。
如果巡捕房换了日本人坐庄,他们可不管什么规矩,什么好处都得照单全收,
英国人也好,法国人也罢,其他人不管愿不愿意,都得从牌桌上下来。
而我能做到的,就是在这次行动中,多抓一些为富不仁的赌场老板,少杀一些好人和穷人,让大伙都过得去罢了。”
张诚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直说吧,要赌场老板们准备多少,你们这次才会收手?”
夏吉祥伸出两根手指:“我们只要黄金。”
张诚问:“二百两黄金?”
“黄金二千两。”夏吉祥平静的回答:“否则,那些老板及家属一个别想过关,什么时候凑够了黄金,赌场什么时候恢复营业。”
张诚思忖了一下,无奈道:“好吧,日本人就爱干这种杀鸡取卵的缺德事,这事我回去汇报一下,明天去市政厅给你答复。”
夏吉祥点点头说:“具体事宜,就让他们大人物洽谈吧,我等宫主任的消息就是。”
“那我告辞了。”张诚转身要走,突然又回过身来,提醒夏吉祥:
“对了,现在那个满族秃驴搞得天·怒人怨,军统和青帮的人都要弄死他,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以免殃及池鱼。”
夏吉祥拱了拱手,致谢:“和尚吗,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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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张诚离开,夏吉祥回到客房房间里,他一开客房门,正看见顺姬坐在床头。
顺姬见夏吉祥进屋,沉着脸来到床头,她立即起身,走到夏吉祥面前跪下,恭声问候;
“主人!您回来了,需要奴婢服侍您吗?”
按照顺姬所受到的女谍训练,她必须完全服从夏吉祥的命令,夏吉祥就是她的主人,拥有生杀大权。
夏吉祥懒散的坐在床边,岔开双腿伸了个懒腰,才打量着顺姬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