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能赚大钱的买卖为何不做?!”
夏吉祥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强调说:“热河红土在国统区可是最好的硬通货,每两能卖到二十五元以上,而成本价每两只要十元!
这烟土可比国币好使多了,你们哪怕自己不用,只要倒卖到中央军那边,也能给你们换来大量枪支弹药!
那些老兵痞子犯了烟瘾,别说手里的枪械子弹,就是机枪迫击炮,甚至亲爹亲妈都能打包卖给你们。??,看°@:书~屋>%小¢μ说?网· _?$更3?新3最|全$
我素来钦佩几位先生的人品,这才头一个想着把这批上等货赊给你们,你们尽可以卖完再结账,而且我会先奉送一百两烟土给三位吃红···”
“打住!那更不行,和元兄,”袁雪岩郑重说道:“若任由烟土走私在民间泛滥,就会吸干人民财富,瓦解部队的抵抗意志!
这是在祸国殃民,危害极大,如今国难当头,正需枕戈待旦,全民抗战,
你这样大肆贩毒跟那些青帮败类有何区别,和元兄若为了赚钱助纣为虐,岂不成了汉奸国贼,落下千古骂名?
所以说坚决不行,还请和元兄三思!”
望着袁雪岩线条紧绷的严肃面孔夏吉祥呆愣半晌,方才歉然一笑,开口说道:
“受教了,袁先生果然品行高洁,毫不虚伪,夏某实在是由衷佩服!
也罢也罢,我再走走其他路子,那就不叨扰了,就请先生下车吧。”
袁雪岩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又规劝了一番话:
“和元兄胸有千壑,身怀绝技,若杀敌报国,足可以一当百,所向披靡,须知江湖还有句谏言,叫做无才不足以济奸,坏人才能越大,对国家危害也就越大!
望兄仁义为怀,以列祖列宗为念,千万不要行错踏错,不慎成了汪兆铭,周佛海那样的民族罪人啊。_j!i′n*g·w,u′x·s+w~.¨c_o,m*”
“呵呵呵,我这样的卑微小人,怎敢与那些大人物相提并论。”夏吉祥咧嘴笑了一下,颇有些悻悻然:
“看看国内那些高楼大厦,名车豪宅,还有矿山土地,无不尽属于那些民国权贵,他们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却号召驱赶着一无所有、贫无立锥之地的我们,去舍命保卫他们的民国,岂不是可笑至极?”
袁雪岩正容答道:“和元兄此言差矣,如今日本人全面侵华,效法蒙元制度,殖民高丽与东北,大肆屠杀中原百姓,势要将我们中国亡国灭族,
和元兄出身东北,应该切身体会身受日本鬼子、高丽二鬼子的双重压迫,当伪满洲国人那种奴下奴的三孙子感受。
所以民族危亡之时,我们中国人就该摒弃一切成见,就要共御外敌,全民抗战,宁死不做亡国奴!
而我们地下党人正努力建设一个官民平等,民主公正,没有剥削阶级的新政权,和元兄去过苏区,应该感受到民风新气象和他们的抗日热情,还有那抗日军政大学,民族统一战线···”
“好啦好啦,袁先生,您那些高论我日后再来聆听。”夏吉祥忙道:
“我们弟兄还要赚钱吃饭,养家糊口,总不能饿着肚子,断子绝孙的支持抗战吧?这些烟土也是我从鬼子手里夺来的,用烟土换钱买的子弹照样杀鬼子,哪有什么邪恶正义之别?
我算看明白了,您既然顾全名誉,不沾烟土生意,也不会再收留大毛他们几个,那就请恕在下告辞,我们另找门路,绝不牵连袁先生。,/ˉ5?¤4×看?书}× $?无¨`错±>内?容???
把烟土卖给沪西那些赌徒烟鬼,那些烂透了早该死的杂碎,总不成还说我祸害百姓吧?等我们换了钱积攒起枪支弹药,自然还会抗日杀鬼子,报那国仇家恨。”
夏吉祥说出这番话,就是表明立场,切割关系,未想袁雪岩却说:
“且慢!和元兄,我给你寻个去处安身,也能方便你出货,
军统尚海区的陈秋生被俘降顺后,暂任特工总部的总务科长,马上要调到南京,升任政工保卫学校的教育长及尚海特区稽查专员,
而特工总部受岩井机关的“宪·政实施委员会” 监管,我们对所有干部都有监察职权,这位陈专员急需一名特别助理,兼具护卫与监视职责。
和元兄身手过人,又与陈秋生先生是旧识,由你走马上任,必能受到重用,以后你公干行走于上海与南京之间,非常便以行事,不知和元兄意下如何?”
夏吉祥听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