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口一口喂她吃药。
见她醒来,王氏忙将她扶起,孟荷见她也嘴唇干裂,心知她状况也并未好到哪儿去。
“你醒了。”秦大夫听到动静,走进屋里。
“秦大夫,您还是离我们远些。”孟荷话音刚落,老者却拖过一把椅子,镇定自若地坐了下来。
“现如今,不过是早染病和晚一点的区别了。”秦大夫坦然道,“你的手稿我看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孟荷点点头,消不去唇中苦涩:“只是这两个法子,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试试吧。”王氏开口道,“如果不试,我们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孟荷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坚定道:“好。”
“先从我身上开始试。”孟荷抬手,止住了两人的反对,“我自己便是医者,如果我身上有任何反应和变化,我是最清楚的,我的反馈也是最有效的。”
“第一个法子最凶险,从第一个来。”她看着秦大夫手上的两张纸,抽过其中一张,“先服下汤药,再泡药浴,将病气从五脏六腑逼到体表,然后从十指放血,将病气引出来。”
这法子之所以凶险,一是事先服下的汤药,说是毒药也不为过,二是放血对于身体虚弱的病人来说,更是容易引起心脉衰弱。
可如今只能这般豁出去了,孟荷冲着秦大夫道:“秦大夫,配药一事就交给您了,我们今夜就开始。”
秦大夫点点头,拿着药方出了门。
当夜,孟荷便饮下了汤药,泡了药浴后,自己用小刀挑开了十指上的血脉。
鲜血一滴滴落在碗中,眼前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时,她的心情却是无比平静。
她这个办法的灵感,是来源于萧慎的病情。
只要想到他的名字,她的心便有归处。
有所依,无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