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实在犯不着来淌这一趟浑水。”
实在是没有帝王胸襟和容人之量。
孟荷本想说这句话,可想到荣安帝平日里行事风格,却又见怪不怪了。
“真不知顾家、林家和孟家,当年为何支持他上位。”孟荷忍不住咕哝道。
荣安帝对这三家这般忌惮,不仅仅是因为朝堂地位和兵权相争的问题,也因着这三家在他登基的路上出了大力,有从龙之功。
经年往事,故人皆亡,孟荷只是随口一说,萧慎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
孟荷没留意萧慎神色,想起“御驾亲征”一事,复又问道:“他就算御驾亲征,也不可能真的去打,你要带兵随他去吗?”
“自然。”萧慎冲她笑了笑,“皇帝怎么会允许他上前线冒险,而我领军驻守后方呢,定然是要将我放在眼皮子地下的。”
“又能拴着你,又要用你,他可真是...”孟荷不屑道。
“不过。”她想起什么似的,“他若去了,真的便全然不会涉险吗?”
纵然阿拉坦死了,北蛮王庭真就这么容易被灭掉?
萧慎面不改色,缓缓道:“北蛮这几年全靠阿拉坦一人拘着几大部落,这次出兵,几乎把几大部落能打的人,全带来了宣府前线,他一死,其他人自然作鸟兽散,短期内,北蛮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凝聚统一了。”
孟荷对北蛮的部落文化自然熟稔,他如此肯定,她便也点了点头。
“唉。”她只是叹息了一声,下意识地只关注着自己挂心的事,“本来想着,这会儿有时间替你解毒了,可皇帝一来,怕是只能泡汤。”
萧慎将她拉进怀中,吻了吻她的唇:“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