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也。
他怔了一下,这才想起在赌坊赢来的钱,在花坊全花光了。
他抱着一丝希望在腰带上掏一掏,竟然还有一块银角子,现下一身家当就只剩下这块银角子了。
他盯着这块银角子,心中下了决定,还剑入鞘,向外走去。
藿香拉住他,心有所感。
“去哪儿?”
夏侯旭也答得爽快,“去赌坊,赚路费。”掉头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警告她,“不准跟来,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藿香反而超越他,“我自个儿去,就不是跟着你了。”
“那种地方你见不惯的!”
“你怎知我见不惯赌坊里的场面,赌坊我……是没去过,可是总要去见见世面,瞧赌坊长什么模样,日后人家问起才好回答,是不是?”
“哼,去赌坊有什么好说的?我警告你,不准闯祸、不准乱出主意,不准……对了!”夏侯旭惊疑地指着她,“你不是病着的吗?怎么起床啦?”
藿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若她真的溺水了,这时候才让他想起来,她早呜乎哀哉了。
算了,反正他就这么少根筋,再怎么怪他,他也改不了的。
“大概是老天可怜我,知道你这么一出去,铁定把我给忘了,于是便让我好了过来。”
夏侯旭带着歉意地搔搔头。
“这样啊……那好吧,你就一起去吧。”
“多谢公子。”藿香感激回答着。
“记得,闭嘴跟在我身后就行了,知道吗?”
“知道,我当个哑巴就是了。”
“反正你做哑巴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夏侯旭一面走,回头笑地提醒她,“在市集的时候。”
藿香尴尬地陪笑,“呵呵,你还记得喔?”
夏侯旭睨向她,笑瞪说:“那当然,三两七文钱。”
听到他提到她用这么离谱的价钱就把自己给卖了,藿香的额上便忍不住要掠过一阵冷汗,担心他会开始问东问西。
果然夏侯旭又提出质疑。
“偶尔我也会想,给你这样的卖钱会不会太刻薄了?”
“公子,你会这么想吗?”
“当然。”
“那么,”藿香乘机卖乖。“你就该对我好一点,别老是对我呼来喝去、做东做西的!”
夏侯旭毫无徵兆地停下来,双手叉腰,一副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
“我做为主人,不对下人呼来喝去,难道要叫不相干的人来做事哪!而你做为一个下人,不叫你做东做西,难不成还请你喝茶聊天啊?!”
“呵呵呵,”藿香陪笑不已,安抚他说:“公子,别生气,我说笑的。”
夏侯旭仍骂不过瘾似的,继续吼叫,“主仆之分,你给我搞清楚一点!”
“是!是!别生气了。”藿香小心地拍拍他心脏的位置。
夏侯旭仍不敢相信地瞪着藿香,怎么会让他遇到这么大牌的仆人?竟敢向主人抱怨,为何给他做下人该做的工作?!
“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跟着我!”说完,大踏步率先离去。
藿香在后头扮鬼脸。
“我也是疯了,才会跟着你到现在!”说归说,她还是亦步亦趋跟上去。
※※※
今天肯定是夏侯旭的幸运日,凭着身上仅剩的一块银角子,来来回回几手,竟又赢回之前花掉的旅费。
“公子可以收手了吧?”藿香偷偷扯他的衣袖。
一旁赌坊的总管看出藿香的小动作,回头丢给她了一记狠厉的眼色。
藿香浑身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拉了下夏侯旭的衣袖求援。
“你怎么啦?”夏侯旭向她看去。
藿香在总管的监视下,不敢言语。
夏侯旭忘了她在这里是个“哑吧”,拍拍她的头顶说:“好啦,再下一把就收手了。”
谁知大手笔一下,把赢来的银子一次输个干净。藿香真想跳到夏侯旭的背上,捶他的头说:“你真是猪啊!”
但是这样的场合,她当然不能这么做啦,顶多只能翻翻白眼罢了。
“来,”总管豪爽的说:“拿五十两来给夏侯大爷做筹码,我作主。”
五十两的筹码推到夏侯旭面前,在总管一旁鼓吹之下,夏侯旭又是一把全下,输光后,总管又殷勤地推来五十两,准备再借给夏侯旭。
看到这里,藿香再也顾不得假扮哑巴了,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