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惊讶的问。
孔聂华心虚的瞄了璐璐一眼,而璐璐则浑然不觉,只忙着收拾东西,招呼他们人坐。
孔任娴把问题揽过来,“今早我打电话到府上,才从姆姨的哭声中知道你出意外。”说完在没人注意时,瞪了孔聂华一眼。
两人入坐后,听着狄见权说明他现在的身体状况。
“这么说是伤到神经,以至于下半身没有知觉……”孔任娴脸色难看不已。
“目前是这样,”他轻松的说,“我对未来可是很乐观的。”
“嗯。”她勉强振作精神。“你安心养病,至于还在你那里的葫芦瓶,就暂时放在你那儿,等你康复了,你随时想归还都可以。”
她不提葫芦瓶还好,一提起这个要命的瓶子,他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
站在房间角落的璐璐也强烈感觉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好,好。”狄见权不自然的避开他们的目光回应。
勉强撑起笑容的孔任娴再也支撑不住,站起来说:“我来把这些花插好。”
璐璐连忙过来,“我也来帮忙,花瓶还没洗呢!”
两人有默契的不用房间里的洗手间,走到外面共用的盥洗室。
房间里剩下的两个男人目送她们走出去后,才一起调回视线彼此相视。
孔聂华双手插入口袋里,低着头,脚尖抵着地面,避开狄见权沉默的注视。
也许是早晚都要面对的吧,许久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你真的从此半身不遂了吗?”
“狗屎。”
“什么?”孔聂华惊愕的看着他。
“骗人的,什么半身不遂,根本就是狗屎。”
孔聂华不相信,瞠目问:“你是说你好好的?从二楼阳台跌下来?”
“完全没事。”
他仍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但是你为什么现在……装这模样?”
“为了好玩。”狄见权露出调皮的笑容。“难得有捉弄人的机会,不装一下,不是太可惜了吗?”
“你确实办到了,”孔聂华开始相信的上下打量他。“任娴现在肯定哭成一张大花脸。”
“这就得麻烦聂华兄向令妹说明一番。”
“你为何不自己说?”孔聂华冷睨着他问。
“因为还有一个更好骗的人,我暂时还不想太早让她知道。”
“lulu?”
“嗯。”狄见权点头,“这是我目前生活中少有的乐趣,希望聂华兄可别剥夺了。”
孔聂华不想跟他穷搅和这种低智商的游戏。“请便,这种游戏我不感兴趣。”
狄见权点头,像在感谢,也像在等待下一句的时机。
“贵府的葫芦瓶……确实是真品。”
孔聂华“嗯嗯”两声,做为回答。
见他没什么大反应,狄见权更加不知如何说下去。
“我有个打算,想趁此和聂华兄商量。”
“请说。”孔聂华看不懂他现在有口难言的样子。
“我……我希望能买下葫芦瓶。”
这个结果孔聂华早已料想过,所以他听完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道:“它可不便宜。”
“我知道,你愿割爱吗?”狄见权屏息等待。
孔聂华想了想,忽然绽起笑容,这一笑,狄见权发觉他也有纯真的一面。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不可能。”
狄见权仰头哈哈一笑。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要问一次才甘心。”他收起笑脸,顿了下,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那么我再提另一个建议,这是最后也是惟一的机会了。”
他专注的看着孔聂华脸上的表情。“如果是用我那幅可笑的肖画像交换呢?”
果然,孔聂华的表情开始变化了。
他先是勉强自持一会,最后终于忍不住,脸上盈满笑容,至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除非台撼说了,否则狄见权怎会知道“可笑的肖画像”这句取笑呢?
孔聂华走过来和他握手言定,“成交!”
两人相视一眼后一起哈哈大笑,这一幕正好让走进来的孔任娴和璐璐两人相视愕然不解。
男人之间的默契和一笑泯恩仇的气魄,女人们是不会懂的。
*****
孔氏兄妹结束探病,走在医院长廊上。
“老妹,”孔聂华忽然福至心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