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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蒋副站长总是心有不甘,一则是作为证据收缴的金副队长那批金条和美金不翼而飞,这原本是蒋副队长打算据为己有的,二则是王老虎与周军需官在上下打点的时候,把重点放在站长那里,由于大家分析蒋副站长他立功心切,恐怕拿钱去砸适得其反,就是送了一些礼品,贵重倒是贵重,但肯定没有金银和美金来得实惠,那知道蒋副站长是一个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角色。所以蒋副站长虽然也同意把金副队长移交给军事法庭审判,但是却要求最后再审一次,这次要用上的新玩意,就是行动队刘队长和孙猴儿他们刚接收的这一批物资里面的美国人最新研发
出来的一种药品,叫做“吐真药”,据说这种药品注射下去后,犯人在半晕半醒之中,不由自主的就把该交代的交代出来了。
吐真药确实是美国人发明的,在二战中得到了运用,它的主要成分是硫喷妥钠,是一种对大脑和脊髓里的受体产生作用的巴比妥酸盐,硫喷妥钠可削弱一部分大脑的活性,消除它的抑制作用,使人不由自主地开口说话。那些支持将这种药物作为“吐真药”的人认为,硫喷妥钠通过上述方式使一个人得到放松,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发现说谎比说实话更难。因为药物让人处于镇静催眠状态后,消除大脑对行为的控制,使人下意识地对问题做出应答。由于谎言是一种欺骗行为,必须让大脑处于“假装模式”才能撒谎成功。换言之,撒谎是一种更为高级与复杂的大脑
活动。而当大脑被药物“麻痹”后,人主动说谎的能力会减弱。而且药物起效后,只要你问就有回应,绝不会出现闭口不答的情形,虽然实际上并不能保证回答的都是真的,从这点上说,吐真药至少能让人多说话,从而提供更大信息量供分析。因为审讯不怕你说谎,最怕你什么都不说。
蒋副站长不知道孙猴儿认识布伦纳上尉,这次孙猴儿与刘队长去接收物资,孙猴儿就与布伦纳上尉聊天,布伦纳上尉就讲到了这次他们要带回苏北站的特殊药物的功效,毕竟大家一起执行过炸毁黄土桥的任务,也算熟识了。
布伦纳上尉与孙猴儿交流了很多,因为在布伦纳上尉眼里,孙猴儿现在是一个军统的特工,就是他的同行,本来也要给他们讲授这些药物的使用,而对孙猴儿来说,他并没有有意刺探情报的心理,只是在进行交流探讨,不过情报工作很多时候就是要靠无意中得到,真的太着痕极反而有害。布伦纳上尉也讲过,这种所谓的吐真药对那些职业骗子实际上起的效果也是一般,因为那些人撒谎的时候,不但骗对方,而且连自己都相信了,所以你要用什么测谎仪或者吐真药对他们是无效的,他们在有意无意中都在给自己灌输这个理念,你在他睡梦中或者喝醉的时候,以及
服用镇静药物的时候问他,他都是这个回答,也都是同样的反应。另外一个就是受过多年严格训练的职业间谍也能让吐真药失效,孙猴儿还算不上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职业间谍,就是一颗布下的闲棋冷子,搞不好苏北站都还有另外的**地下特工,他知道孙猴儿,而孙猴儿不知道他而已。但是孙猴儿也知道金副队长也算不上职业间谍。金副队长说起来一开始在背嵬队也算是在潜伏,但这是一个既轻松又搞笑的潜伏,因为背嵬队的骨干都是他认识的人,彼此都知根知底,甚至像是背嵬队全体在蒙骗许霞一个人一样,只不过呢,一开始陈正工主任就给金副队长他们给了特殊政策,就是不搞八路军新四军那一套,暗地里讲政策,明面上全部是按照国军那一套,至于发展地下党组织,既然是地下进行肯定是避开人的嘛,这种事情八路军新四军做的还少了啊,解放战争中,那些起义军舰里面都是成立了党组织的,可不是几个党员单打独斗,动不动都发展了十几二十个地下党员了。
蒋副站长见动刑不起效果,早就想试试这种神奇的吐真药了,只是使用这种药物需要美军审讯专家在场指导,因为这种药有很强的副作用,掌握不好剂量会导致严重后果,后来五十年代为CIA服务的科学家弗兰克·奥尔森就是在服用CIA的迷幻剂LSD后,跳下酒店窗口死亡,真相在多年后才被揭开。蒋副站长就在等美军审讯专家过来指导,他以为只有自己知道吐真药的内情,没想到孙猴儿阴差阳错知晓并告知了金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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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王老虎和周军需官他们到了苏北站后这一番打点,对金副队长的看守也放松了一些,就当成要送到军事法庭到普通犯事军官对待了,孙猴儿在牢房里见到了金副队长,就把苏北站准备对他使用吐真药这件事情告诉了金副队长,也告诉了他,除非职业骗子和受过多年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