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警察第三分所晚上开饭的时间不确定，不像伪满国军那样做得到准时6点开饭，所以张思然他们只能就着西边检查站那里的开饭时间。

虽然九山好是副所长，但是自己有上十个跟着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平日里所长也要让他三分，此时他在楼上自己的办公室兼寝室里面，与自己的六个兄弟正在整酒，菜是从街上饭馆里面送来的，张思然他们在楼下开枪的时候，九山好他们已经喝上了，听到楼下的枪声和爆炸声，九山好已经把自己的两支盒子炮都拿在手上，平日里他一直都是挎着双枪，在楼上陪他喝酒的弟兄没有拿长枪的，一律都是盒子炮，九山好就招呼到：快下去。

坐在门口这里的以前绺子里的炮手钱大个子，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头把盒子，带着另一个弟兄出门就往左边的楼梯口奔去，刚刚转过楼梯口，就与下面屠刀中士打个照面，屠刀中士见院子里面没有动静，后面的一排平房里应该是伙房和饭堂，伙夫见外面这阵仗早缩在里面不敢出来。屠刀中士就关注着走廊那里的战况，听到上面传来跑步声，才转身对着楼梯上面，两人一打照面，几乎同时开火，说起来还是钱大个子先开枪，他第一枪就打中屠刀中士的胸口，子弹打在屠刀中士的SN—42防弹胸甲的钢板上，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的声音。

头把盒子的枪管长达140毫米，初速高动能大，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四米，如此近的距离上，子弹穿透了SN—42防弹胸甲的第一层钢板，陷在中间的牛皮上没能穿透第二层钢板。但是子弹蕴含的动能还是将屠刀中士掀了一个趔趄，手上的**沙一个点射全部打空，但是钱大个子开第二枪的时候，屠刀中士已经重新站稳，手上的**沙对着上面楼梯口的钱大个子一梭子扫过去，钱大个子身上瞬间冒出了五六个血洞，然后跟着楼梯就滚了下来。跟在后面的这个弟兄此时冲上前来，挥舞着手枪还没来得及开枪，屠刀中士又是一梭子扫过去，把他也打得跟着楼梯滚了下来。

这时候，原本在九山好屋里喝酒的剩下五个人都涌出来了。

一个干瘦汉子跑到楼梯口探了一眼马上缩回来：大当家的，下面平头（一）拿碎嘴子（机枪）管亮（枪法准）。

这一急起来，也顾不上喊副所长了，满嘴的切口黑话也出来了。

九山好听说下面的人拿着机枪，心想情形不对，敢进蒋家趟子攻打警察所，肯定来头不小，耳听见东边西边检查站都传来枪声，这阵势只能是抗联的部队，守在楼上不行，待会抗联的人马都赶过来了就走不掉了，现在下面只有一个人，哪怕拿着机枪照看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他打定主意下去后从后院的小门溜掉，就对剩下的四个手下说：你们拧亮（放枪），小心不要烫了（受伤）。

几个以前的兄弟，现在的手下都会意的点点头，提着自己的盒子炮摸到楼梯口，也不伸头出去，只把手伸出去用盒子炮对着下面开枪，自然换来下面手提机关枪的一阵扫射，几个人把手缩书回来之后等下面枪声一停，又伸手出去开火，这个时候屠刀中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楼梯口了。

九山好听着下面的扫射声，就提着自己的一支长苗盒子和一支专门锯掉了准心的三把盒子，从二楼的栏杆那里一跃而下，落到下面院子上在地下打了一个滚后站了起来，人还没站稳，手上的两支盒子炮就冲着屠刀中士的后背开火了。

屠刀中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面楼梯口那里，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有人从二楼跳下来，九山好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土匪大当家的，手上两支盒子炮那也下过苦功的，他左右手各开了一枪，都打中了屠刀中士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