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亡了6人,受伤3人,现在还没有办法通过电话向中队报告。而敌人的卡车已经跑远,追是肯定追不上的,这时候他就派了两个士兵,进入两边的小碉堡里面掌握机枪,剩下的三名士兵就在给三个伤员紧急包扎。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一连串的急促马蹄声,扭头一看,从蒋家趟子里面冲出来20多匹马,由于四周还有些许烟雾,所以下釜幸夫一开始也不辨敌我,但还是马上下令做战斗准备,说完自己也冲进沙袋工事里蹲下,随着马匹越冲越近,下釜幸夫看见马背上的人都是身穿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大喊一声:土匪!开火!
下釜幸夫刚下令开火,就在这时候最前面几匹马上的人已经脱手扔出了几颗手榴弹,下釜幸夫看见了空中飞过来的黑点,赶紧低下脑袋藏在沙袋后面,手榴弹纷纷爆炸,一时间检查站这里弹片横飞,虽然手榴弹并没有落在身边爆炸,但是气浪裹夹着弹片还是扑面而来,让他们四个只能赶紧躲避,根本没机会开枪。
二十几匹马旋风般的冲过来,马上的土匪纷纷用手上的盒子炮对着他们开火,一个没有来得及躲进沙袋工事的新兵连中了四五枪倒在了路边,下釜幸夫伍长贴着沙袋趴低,躲过了冲着自己射来的七八发子弹,然后20多个土匪冲出检查站扬长而去。
但是两个小碉堡里面的士兵作出了正确的反应,虽然没有接到命令,他们还是冲着土匪开火了,在马队后面的5个土匪被打下马来,马也被打倒了三匹。有两个土匪挣扎着爬起来,重新爬上停在前面的两匹马逃走了。
下釜幸夫伍长很是郁闷,要是烟雾早点消散,两挺机枪还能打倒更多的土匪,但是前面的烟雾还是影响了机枪手的观察瞄准。
警察第三分所的后院里,马夫吴老闷看着马厩里卧倒在地的4匹马痛不欲生,他蹲在自己最喜欢的大青马那里,大青马还没有断气,马鼻里还在喷着粗气,眼睛看着吴老闷似乎在说我要离开了。大青马跟了吴老闷十几年了,从还叫小青马开始就是吴老闷在骑。说起来这大青马有桩异事,就是吴老闷坐在马厩前喝酒的时候,大青马最喜欢把头伸过来,闻着酒味似乎感觉全身舒爽一样,所以久而久之,吴老闷一个人喝酒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马厩前面,让大青马也跟着闻点味,好似一人一马在共饮一般。
刚才那几个人冲进来砍瓜切菜一般杀人的时候,吴老闷一样与伙夫躲在伙房里面瑟瑟发抖,前面那伙人开车卡车跑了,后面又冲进来二十多个胡子,把警察所里面的盒子炮和步枪拿上也马上跑了,这时候吴老闷才敢出来。
站在旁边的伙夫看见吴老闷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几匹马老泪纵横,并不关心满院的死尸,颇感奇怪。这吴老闷都五十好几了,是跟九山好下山的老胡子了,以前是个猎户,不知道为啥事上山进了绺子。平日里既不赌钱也不逛窑子,就是把警察第三分所的几匹马伺候得好,大青马更是他的酒友,谁敢骑大青马乱鞭打,他马上把脸拉下来了,连副所长九山好轻易都不肯骑大青马。
此时吴老闷看着自己照看的马被这些人无缘无故的杀死,心里充满了恨意:不管你们是抗联还是哪股绺子,杀了我的大青马,我吴老闷跟你们耗上了!看我不弄死你们!
警察第三分所警务指导官田中博并没有在分所里面,所以逃过一劫,等他赶回第三分所,二十多人的第三分所活着的只剩下四个人,一个是所长,还有两个伙夫和一个马夫。
本来没有死这么多,有些躲在伙房和楼上房间的几个警察,等前面一拨离去后,刚刚出来,结果后面又冲进来一伙土匪,又打死了几个,还把屋里院子里受伤的也给杀死了,抢了枪后一溜烟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