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笑话死。
“气什么?”
问泽遗笑眯眯:“当我的系统多自在,什么事都不用做。”
他都没生气系统把他拉到书里当炮灰,他交个朋友,系统倒是管得比整个九州还宽。
系统关机才关到一半,听到他的话忍无可忍匆忙重启。
【宿主,您真是我带过最不省心的一届————】
系统的破防声戛然而止,问泽遗摸了下耳垂,适可而止地不继续逗它玩。
“师弟。”
兰山远看他愣愣的,慢声细语地关心:“是否需要再歇会?”
问泽遗的视线盯着两人身体相接触的部位,惊觉两人维持这动作很久了,忍住后退避嫌的念头。
反正他又不喜欢男的,没必要躲开。
都怪系统天天在他耳边念叨。
“大师兄,我想我们该先料理好魔尊的遗愿。”
问泽遗看向坐在角落,满脸灰败的宁康。
见到问泽遗走过来,宁康扑通跪倒在地,伶牙俐齿的人嘴唇哆嗦着,一言不发沉默着。
“你恨我吗?”问泽遗低下头。
他到底是杀了魔尊的人。
“我不恨您。”
“父亲走得不痛苦也不冤屈,他早已料到今日。”
宁康摇头:“只恨当时识人不清,错把沈六捡回家中。”
也恨他自己根骨极差,不能保护穹窿。
若不是问泽遗打招呼,那群修士不可能会轻而易举放过他这个在魔尊身边长大的孩子。
孰是孰非他分得清,就是眼下举目无亲,又不知前路在哪,原本就未知的未来蒙上更浓重的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