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紧紧抱住木匣。
“要紧的不是保护好画。”
问泽遗无奈,十七怎么听话只听进去一半:“是保护好你自己。”
他忽然有些想问给十七的那盏灯在哪,但看十七没带着,估摸是走夜路仓皇中丢了,也就不去勾起他伤心事。
毕竟灯的作用是照明,目的已经达到了。
十七点了点头,但态度明显比刚才心不在焉。
“我们该走了。”
火烧云燎了满天,问泽遗抽出张兰山远给的符咒,缓缓将手搭在十七眉间。
作为持明宗的副宗主,他必须消掉十七的部分记忆。
但他一定会保存让十七活下去的那段。
十七乖顺地闭上眼,平静接受着他要遗忘掉问泽遗与他大半过往这件事,两人默契地出奇。
符咒光芒大盛,吞噬着十七的记忆。
其实也没多少好删去的,毕竟他们也没认识几日。
在刺目的白光中,十七突然睁开了眼,他半边脸被夕阳染红,眼中闪着光亮。
看向问泽遗时,他绽出个温柔的笑容。
问泽遗拿着符的手抖了抖,瞳孔倒影出十七的面容。
粗布麻衣仿若变成白衣广袖。
十七刚刚的表情,实在是太像他了。
就如麻木灵魂中,突然注入了生机。可那表情转瞬即逝,快得就像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