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恢复严肃,点了点山中某处:“就是这里最开始起火,你知道这处在苍雀族中,是什么地方吗?”
赐翎大喇喇跪在地上,盯着问泽遗画的图,努力地苦思冥想。
“我知道了!”
他瞪大了眼,激动到:“族祠在半山处,是族祠!”
又是族祠。
“这业火只能是人祸了。”问泽遗咳嗽了几声,费劲地起身。
“估摸着是有人在你们的族祠放火,才让整座山都烧起来。”
一双手稳稳扶住他,问泽遗赶忙收拢沾染了泥浆的袖子。
可兰山远对此并不在意,反倒是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手背也沾了层灰。
等到他稳稳站直,兰山远才松开手,递给他一方帕子。
问泽遗一边擦,一边很好奇兰山远哪来这么多干净帕子,怎么每次他需要,兰山远总能变出来。
不过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听到他的结论,赐翎呆了。
“不可能,族祠已经关闭了,没外人能进去。”
“可事实的确如此。”
问泽遗适时地止住话头。
赐翎其实能想明白其中缘由,只是一时半会不愿接受。
毕竟苍雀是个忠诚且团结的种族,突然冒出来个差点烧光全族的内奸,对他们来说太过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