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远在书里最好的模样,永远停留在前三章中。
沈摧玉狼狈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白衣谪仙衣阙翻飞,俯视着他。
两人云泥之别。
和师兄比起来,沈摧玉就是条恶狗。
他往兰山远身边靠了靠。
突然,狂风卷起碎成百十段的枝。
一道天雷落下。
几乎同时,问泽遗紧紧盯住兰山远的一举一动。
他看得分明,雷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兰山远的手抽搐了下。
顶上遮风挡雨的屏障似是开了口,竟然有绵绵雨丝飘落进来,还伴随着淡淡的浮灰味。
问泽遗浑身麻木,疼痛却从胸口处炸开,流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结界因为兰山远的异常失效片刻,突然被风一吹,他捂着嘴连连咳嗽,睁不开眼睛。
“师弟。”
睁开眼,兰山远正担忧地看着他:“你......”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问泽遗重重地拥住。
他们从未这般紧密地相拥过,作为师兄弟,这显然是出格了。
胸腔受到挤压,问泽遗咳嗽得愈发剧烈,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
红晕从耳根连到眼尾,他艰难地深吸了几口气,依旧感觉肺部缺氧,濒临窒息。
周围声音嘈杂,心大的苍雀们吵吵嚷嚷地忙着,居然没人发现角落中的插曲。
“不疼吗?”
他咳得眼角带了眼泪,边喘着气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