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纳戒,整整两日,问泽遗都没见到兰山远。
离开的日子如约而至 。
不知兰山远何时归来,问泽遗压了张道谢的字条在砚台下。
他也有小金库,到时候回来把灵石全数还给兰山远也不迟。
拿上笤帚,他最后替兰山远扫了次院子里的落叶,再给自己养的花浇了水。
灵鸟眼巴巴地从窗外探头,问泽遗撬开二三十个松塔,装在篮子内,满满当当放在窗外。
“等我回来再喂你。”问泽遗趴在窗口,看着灵鸟啄食松子。
“师兄就算不理你,你也不能和他生气,知道了吗?”
灵鸟忙中抬起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做完一切,已经是深夜。
问泽遗换了身夜行装,将银发收拢在斗篷下。他趁着夜色下山,朝宗门口去。
哪怕两日没见,问泽遗知道,兰山远今夜一定会出现。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
外面万籁俱寂,只偶尔有蝉鸣风动,沿路上的小亭却点着灯。
灯下,有人在等他。
“师兄。”
问泽遗压低声音,面露惊喜。
兰山远冲他颔首,熄灭石桌上的灯。
“我送你一程。”
漆黑的夜里,两人并肩而行,亦如之前那般。
兰山远今夜同问泽遗一样束着发带,导致被风吹得青丝凌乱。
走到岔路处,问泽遗已经隐约看见山门处的两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