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草绳串住的鱼剧烈地挣扎,鱼鳞被火焰反射出夺目的光。
没等问泽遗责问,他主动低下头检讨:“我错了,我不该乱跑。”
“先生若是要罚我,请随意责罚。”
看他只是衣服剐蹭了几处,脚上溅了泥水,身上皮肉完好无损,问泽遗才松了口气。
“十七,把你身上的刀交给我。”
问泽遗冷着脸接过鱼放在火堆边,朝他伸出手:“免得你还有心思到处跑。”
他心情不好时面上又冷又凶,活脱脱一个玉面修罗,吓得凑热闹的赐翎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
十七犹豫了下,小心从袖中取出把刀。
“我错了。”他小声又补了句。
问泽遗收了小刀,继续伸手:“还有。”
众目睽睽下,十七又从另个袖子掏出一把。
收走两把刀后,问泽遗勾唇笑了。
笑容却不达眼底:“还有。”
“别让我搜你身。”
赐翎和莫且行目瞪口呆,看着十七不情不愿从胸口处又摸出把小剑。
问泽遗这才收回手,脸上冷意消弭三分:“下回不许带这么危险的玩意在身上,很危险。”
十七身上的三把刀,把把都开了刃,可以轻松抹掉成年男子的脖子。
他扫了眼十七最后给他的小剑。
上面有清洗的痕迹,还有很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