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拖着残废的手点头哈腰,连滚带爬地下了楼。
“真晦气。”周围酒臭味萦绕不散,问泽遗快步上了楼。
他和十七的屋离另外两人的很远,在东西两头,是他要客房时刻意为之的。
这一路上,十七的行为越来越不受控制,也越来越接近他所认识的兰山远。
兰山远之前很会伪装,不可能现在突然就不会伪装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假装成十七同他来北境时,兰山远就没指望过能瞒住他太久,只想瞒过莫且行和赐翎。
再不和兰山远好好谈谈,他怕兰山远真的失控。
关上房门,问泽遗脸上轻佻的笑顿时消失不见,转而变得严肃。
“现在没别人。”他坐在床边,看着十七。
“可以和我坦诚些了吗?”
他把玩着手中浅冰蓝的玉髓,正是兰山远临行前给的礼物。
“轻易杀掉六个山匪,随便捏碎成年男子的腕骨。”
问泽遗抬眸看向十七。
“师兄,你真是了不起。”
十七尚且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承认得异常爽快:“你早就发现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你也早知道我会发现,不是吗?”
问泽遗面不改色:“原本师兄说好在山中修养,眼下是你违背了我们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