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修士径直跪在盛开的曼殊沙华之中,缓缓闭上眼。
“你不会有事。”
他声音虔诚又温柔,再睁眼时,浅色的瞳内涌过流光。
木灵力围绕在他周身,鲜红的血液从未愈合的伤口之中涌出,落在冰棺之上。
兰山远以血为墨,飞快地将其书写成诡异的符文。
一笔一划,又快又谨慎,没有半点迟疑。
猩红的血液变成流动着的墨色,符文肆意涌起,钻入问泽遗的身体。
灵力搅得花海翻起红浪,魇蝶躲在花丛之中。
只是转瞬之间,问泽遗身上冥顽不灵的魔气被压制,魔纹也不再是殷红色。
使用灵力过度,兰山远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
“.......”
他怀里的元神察觉到不对,却也只能着急地咕踊。
兰山远安抚着元神,嘴唇翕动,声音低到不远处的讼夜都听不清。
隔着冰棺,他描摹着银发青年的面容,指尖渗出鲜血。
问泽遗双目紧闭,因为身上魔气消散些,嘴角似乎隐约带了笑意。
也可能只是神经紧绷下的错觉。
棺上血迹消退,风声渐息,周遭再度恢复平静。
一旁的讼夜睁大了眼。
这几年颠覆他认知的不光有问泽遗,还有兰山远。
魔族都不敢用的凶咒,兰山远使得倒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