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之处,大抵是能明白的。
武媚娘沉吟片刻,答道:“陛下反正是不能同阿菟一般直接哭的。”
李治干咳了一声,“这是自然。”
这话是怎么说的。
既有将权柄从朝臣手中收回的意图,他这位天子必然要直起腰板来做事。
和婴儿想要一张大床能靠着哭的情况,可说截然不同。
他颇觉好笑地抬眸,便对上了面前女子沉静的目光,顿时意识到,她这话比起调侃,更像是在用这一句玩笑话出言安抚。
想通她何以有这番说辞,他面上的神情柔和下了几分,“旁的法子呢?”
武媚娘道:“陛下心善,不舍毁弃旧床,故而蛮力破之也是不妥。”
李治点头,“是有此意。”
他确对长孙无忌的种种举动多有不满,但也未曾忘记长孙无忌早年间对他的助力,也并未忘记,父皇临终前曾经说过,“勿令谗毁之徒损害无忌”。
所以无论这君臣之斗,是否要随着李治试图占据上风而激化,他都还抱有几分侥幸心理,或许舅舅还能迷途知返。
所以他并没有真要拿朝中“朋党”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