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最行。他内里有多少计谋是我们不知道的,现在我们还是相信自己比较好。”
龚丞敲着膝盖的手指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回想起之前柳玉堂说的那一句话——“已经过去十年,当年那些不知世事的孩子们可都长大了。他们爱国心切,随便一煽动便拉了横幅起义要你下台。你还觉得这是易事?”
现在柳玉堂在这些学生里最具有话语权。这些学生也算是整个港城另外比较大的势力范围,此刻已经基本被柳玉堂收入囊中,只怕柳玉堂一声令下,龚丞就能够让那些出口成章的学生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之前别见柳玉堂态度温和的模样。这样一句话便是在明晃晃地威胁龚丞。毕竟他正是拿捏了龚丞不会对青年学生痛下杀手的心理。
龚丞又想起方才柳玉堂那苍白虚弱的面庞,想起他离去之前望自己的那一眼。真不愧是一双桃花含情眼,遥遥一望竟然像是与情郎生死离别。恐怕这真的是柳玉堂的苦肉计,见谈判不成,便想如此计谋着要来接近他了。
龚丞让人将杀手提下去审问,也嘱咐他们别让人自杀死了。话才吩咐下去,就听有人来和龚丞说是承国政府那边来人了。龚丞暗自里感叹他们消息真快,倒是立即就赶去见他。来的人是龚丞熟悉的林志学,这次他来,倒是显得急切,见龚丞便急忙忙地说:“我听闻你遇刺了?”
龚丞点了点头。他示意让林志学坐下。林志学坐下后上上下下打量龚丞,见龚丞身上没什么伤便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龚丞见他这副模样,笑道:“你第一时间知道我遇刺了。怎么不知道有人给我挡枪?”
林志学说:“我都来不及听后面的。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受伤,我都是要赶紧过来一趟。”
龚丞的手指摩挲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垂着眼眸没有说话。那边林志学说道:“最近我们都有所警惕。恐怕你也知道很多人打算杀你,只不过是一直没有行动而已。今日不知道是哪一派先动手了,只要有人打响了这第一枪,不管成没成功。你之后都危险得很。”
龚丞淡淡地说道:“我一个小小商户,被他们如此忌惮,还真是擡举我了。”
林志学笑了一声说道:“你怕是清闲日子过惯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虽然现在是一个商户,之前带领着那么人多打战的事情还是历历在目呢。虽然现在最主要还是承国政府来管辖整个港城,你也是有很多的话语权。整个港城的经济脉络,你占了大头。你背后那整个帮派,也近乎没有敢惹。你是除了承国政府以外,在港城最大的势力了。他们见了你在这龙椅上坐了这么久,看着眼馋。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明争暗斗一直都有,也得亏你命大,被人毒了都没死。现在不仅仅是内势力,外势力也盯着你。只怕是更加危险。我已经向上级申请了在你这里多加派人手。你最近别老是往外跑,小心死了。”
龚丞冷哼了一声说:“你这意思,是让我当缩头乌龟?”
“你现在不当缩头乌龟当什么?”林志学反问道:“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柳玉堂。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港城那么多的学生笼络过去。这些学生年轻力壮,你那些中年兵将和他们要是真的打起来,胜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处於悬崖口,你难不成还往下跳不成?”
龚丞往后靠了一下,让自己的脊背懒洋洋地靠在皮质沙发的靠背上。他仰着头看着林志学。他和林志学说:“你说,今日柳玉堂为什么给我挡枪?”
这人一回来就沈默不语,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副模样。原来是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呢。林志学想了想还是说道:“还能因为什么,苦肉计呗。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龚丞撇了撇嘴说道:“不像。”
林志学站起来说:“我看你是见了柳玉堂一面,就像那些学生一样鬼迷了心窍。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了。我听闻那柳玉堂长得十分好看,我记得你也不是被美色所误的人。是不是几十年没开过荤,这个年纪就念上了?我去给你找几个好看的舞女,给你唱歌跳舞解解你的眼馋。”
龚丞说道:“你惯会拿这件事取笑我。还是算了,祸害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林志学说:“你倒是还记得你因为封建迷信的事情这把年纪了都没开过荤的事情?真要被人知道。恐怕取笑你无能。”
龚丞也站起来,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天天和我说封建迷信。我正不是因为迷信着,到现在都没死吗?连毒都进我胃里了都没死。你觉得这还是封建迷信?”
林志学恨铁不成钢道:“老封建!”
龚丞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