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玉堂笑着说:“我说了呀,三爷。我是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龚丞手中的雪茄差点掉下来。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过柳玉堂这样直白地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来,龚丞瞪视着柳玉堂。看着柳玉堂脸上的神情,却见他确实有几分深情款款,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柳玉堂这句话给吓的。
龚丞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没说出口。他在短暂的时间内思考,柳玉堂向来谎话连篇,嘴上功夫厉害,他说的话大多是不带真心随意而出的。怎么会被他这小小的一句话给吓着。立即龚丞与他说:“你说你听外面说我在养伤。其实是听见的是我被打得缩在龟壳里出不了吧。你不过是来看我笑话。”
这些日子,关於龚丞的舆论日渐而下,龚丞遭遇刺杀的事情大概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对於人们来说,龚丞事情向来是值得津津乐道的。当年那样气势凛然的龚丞,今日变得宛若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在暗处压着打。定然是被取笑的。
更何况近几日,龚丞躲在公馆之内无论如何都不出来,只被当成是缩头乌龟躲在里面了而已。虽然这舆论是这样,但已经不是龚丞暂时能够顾得过来的了。那藏匿在他们势力之中的奸细,才是龚丞的当务之急。要不然,龚丞之后的行动,都只会被敌方了如指掌,势力瓦解与击溃,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说到这件事,柳玉堂脸上那几分让龚丞觉得别扭厌烦的笑容倒是收敛了一些。他的脸上出现了正经的神色,他与龚丞说:“既然三爷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和承国城府闹些什么别扭呢?”
他这个闹别扭,说得好像是龚丞在单方面的无理取闹似的。甚至他这冷然的语气,倒像是在训斥龚丞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龚丞听闻之后,更是觉得心情不爽利了。
他猛然地吸了一口雪茄,那烟雾从口腔进入到气管内,在进入的胸肺之中,在他的躯体里游荡了一圈,将他的身躯冲击得东倒西歪,最终又飘飘然从鼻腔出来。到底是让龚丞觉得好受一些了。
龚丞说道:“我知道了,你是来探寻我和承国政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他的眉眼压下来,显出几分凶戾。他在此时已经不愿意与柳玉堂再继续进行交谈,他甚至对柳玉堂下了逐客令。
他与柳玉堂说:“现在时间不早,你也仔细看我死了没有。到底你该回去了。若是柳先生你过去较远,我也可以差遣人来送你回去。”他在说这件事时,还在脸上带着一抹不冷不热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时常出现在龚丞的脸上,每当龚丞在发生发怒的边缘,他又不能在某种场面发脾气,他脸上的笑容就会如此。
柳玉堂似乎是没有听到龚丞的话语,也没有看见龚丞的表情似的。他与龚丞说:“你若是要意气用事,与承国政府发生此等纠纷,於你而言,是极为危险的事情。你暂且没有承国政府在后面撑腰,别的人可就想方设法要钻入空隙里来找你。就算你躲在这公馆之内,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你还是会被乘虚而入。”
他说这话还是带着严肃冷厉的表情,依旧是一副训诫的口吻。直让龚丞听了整个人极为不爽,还未发作,却见柳玉堂垂下眼睛来,似乎看见了什么,他脸上又带着笑意了,这一份盈盈笑意倒是来得莫名与真切,与刚才毫不一样。
他笑着和龚丞说道:“三爷。我只不过是担心三爷,才口出此言。若是我言语中有什么冒犯三爷的地方,还请三爷见谅。”
他神色变化太快,龚丞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只是楞楞地盯着柳玉堂。柳玉堂又在说:“不管三爷信与否,我向来是真切关心三爷的。到底这件事,三爷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若是直至孤立无援的时刻,三爷是真的穷途末路了。毕竟三爷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盯着你的人可不少。我看三爷气色不差,想来是伤好得差不多了,那我便先走了。下次来,我发表的文章不多,若是三爷喜欢,我多带一些我的文章手稿来,让三爷一次性看个尽兴。也不用一本一本杂志翻看了。”
他这样一说便起身站起来了。而龚丞听了柳玉堂这话语,才发现那桌子上——也就是在柳玉堂面前摊开着几本杂志,每一本翻开的都是柳玉堂文章那一页。当即,龚丞气血上涌。再一擡眼过去时,柳玉堂已经行至门口了。龚丞说了一句:“谁稀罕看你这些东西?”
那边只是传来柳玉堂的一声轻笑。
龚丞恨不得将手边这烟灰缸砸在柳玉堂那后脑上。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一双眼睛似乎是喷火似地盯着柳玉堂。直至不见了柳玉堂,龚丞重新靠回了沙发里,他呆滞地盯着桌子上那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