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你是普通男子。”龚丞说了一句。但是又实在是不想等会儿出去没裤子可穿,也知道柳玉堂不走,他自己也没办法。毕竟这人向来就是如此厚脸皮。只能转身过去背对柳玉堂开始脱这一条西装裤。到底是觉得柳玉堂在身后盯着不舒服,还是留着最后一条贴身的。
麻溜儿脱完,赶紧坐进浴缸里去。他坐进去,一身燥热似乎缓解,仿若干渴之地忽降甘霖。忍不住闭上眼睛,从鼻息之间叹息一口。再一睁眼时,不知道何时,柳玉堂就兀自坐在浴缸边缘,垂着眼眸看着仰靠在浴缸边缘的龚丞的脸。
一睁眼,一张脸在眼前放大,龚丞下意识就缩拢双腿。
柳玉堂说道:“有什么可遮的。我都瞧见了。”
龚丞瞪视着这一张离自己这般距离的漂亮脸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就说了,你这人就是不知羞耻,还对男的有所幻想。变态。”
柳玉堂笑着说:“到底你是洋人混血受尽新思想熏陶。还是我在那书堂里开始学习新思想?怎么你看起来这样封建。亲你两口,摸你两下,看你两眼,便羞愤欲死,该不会要让我对你负责?龚大闺女?”眼见龚丞要发怒,柳玉堂又开始谈起正事来,他一来便直接说了一个大消息,直接就说了:“他们要偷你的军火图。”
这下,龚丞那原本急遽起来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只剩下龚丞露出这副面孔,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生气还是该惊讶。最终,龚丞讷讷地说道:“谁要偷我的军火图?”
这个时候,柳玉堂倒是没有说得那么清晰了,只是与龚丞说道:“你知道什么人要对付你。甚至会忌惮你的军火,并且想要抢夺而走。”
龚丞冷下眉目来,整张面孔都看起来那么的冷肃凛然,又出现之前面对别人时所出现的不怒自威之相。虽说他整个人几近赤/裸地待在这浴缸里面,看起来还有几分狼狈可言。可是此时,他冷下眉目,就无端给人几分威严与端庄。大抵是他的面貌本来就如此,没有表情时就看起来凶恶了。
他盯着柳玉堂,这个距离没有任何的缩短,也没有任何的远离。龚丞掀起眼珠子来看柳玉堂,不太愿意以一副示弱般仰视的视角去看他。只是冷冷问他:“你怎么会和我说这件事?”
柳玉堂的脸上又乍然出现了笑容。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龚丞的脸颊,这次龚丞没有半分的躲避。他依旧用这种神色盯着柳玉堂。柳玉堂的手指便轻轻穿过他鬓边的头发,缓缓托着龚丞的脸。他的手指所带的几分柔和与爱怜,也明晃晃昭示着。
这当然能够被龚丞感觉到,更何况,柳玉堂凝望过来的眼睛里,更是情意绵绵丶柔情似水。果然就只听闻到柳玉堂说:“别的我倒是不在乎。我只是听闻他们打算送一个女人给你。让那你爱上那个女人之后,去偷你的军火图。我本身就是这样恋慕三爷你的。若是见了别的人与你举案齐眉,我心里难受得紧。”
龚丞浅薄红润的嘴唇动了动,他冷冷地说道:“柳玉堂,你在我面前还是不要如此撒谎。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几分?”
“大概你现在还是信了三分。”
“我信的那三分,当然是为了军火图,与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到底还是信我了。”
这柳玉堂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哪承想竟然是这样油嘴滑舌,没脸没皮的流氓匪徒似的。不知道到底是龚丞是匪徒,还是柳玉堂是匪徒。龚丞一遇见柳玉堂,就开始头疼得厉害,更是见了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就滋滋冒火。几次都想要揍他两拳,却又被龚丞生生忍下来了。最终面对柳玉堂这一句话,龚丞就问了一句:“今天这事也是他们干的?”
“不是传闻三爷有隐疾,便来试试你。”柳玉堂笑道:“这样一看,其实三爷健康精神得很呢。”
他那目光徐徐往下走了几寸,龚丞立马又缩起腿来,当即激荡起一片水声哗啦。惹得柳玉堂又哈哈大笑起来。最终柳玉堂说了一句:“三爷还是少泡一点,最近天气寒凉,只怕是会生了病。若你病了。更是难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龚丞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声音来:“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