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晓刚才自己做的什么梦。
又因前段时间又是忙碌又是生病又是要应对柳玉堂,他自然没有时间纾解自己,这一次这梦一来,他一醒,自然就知晓另外一件事的发生。
他呆楞了半晌,最后又突然恼羞成怒起来。气柳玉堂扰乱了他的心神,又气柳玉堂昨日亲完之后,什么表示都没有,也不说为何亲他,又没有其他的话语。让龚丞甚是觉得这柳玉堂在戏耍捉弄他。
最终龚丞气恼地就是捶了枕头一拳,还是先起来查看被褥弄脏了没有。
这样一瞧,才知晓因为许久未自我解决,此次竟然出了不少。被褥湿了一块不说,睡衣也湿了一块。龚丞盯着,羞赧比气恼更多上一些,便就直楞楞站在床前红着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龚丞找个男仆将东西收拾干净了,又觉得这事无论怎么样还是回荡在脑海中。不仅是今早这事,还有昨夜那事。
昨晚龚丞便是老是想起,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到还能在梦里见柳玉堂一面。醒来后还那样——龚丞越想越羞恼,越想越脸红,又赶紧劝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打电话给柳玉堂说他一顿,又想起柳玉堂说他今日会很忙,便没有贸然打电话过去了。
於是一整日,龚丞都是在这起起伏伏的情绪当中游荡,将这位三爷都憋闷得丶折腾得要闹出毛病来。好不容易等到约定的时间,龚丞迫不及待要出门。
本来他打算带白逸和卫杰,又觉得要是被他们知晓他去赴柳玉堂的约,恐怕要被他们笑死。龚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兄弟们在情感上取笑他。
前段时间林志学不是还骂他老封建——正是如此,龚丞便没有带什么人出来。只带了一个信得过的司机出来。开了一辆很低调的车,便这样慢悠悠去港城大学去了。
这中秋佳节,这道路上还真是热闹得很。
龚丞的车才开出来不久,很快便堵在路上了。周围人声熙攘,车流不息。好在龚丞今日实在在公馆里待不住了,提早一些出来。要不然这样堵着,要不知何时才能到学校去。
龚丞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的边缘,见许久这车都未动过,他便有些烦躁,想要点根雪茄来缓解一下情绪。左右掏了掏,才想起方才为了挑选一件好看的西装外套,竟然把雪茄忘在桌子上了。
龚丞更是烦躁,眉眼之间显露出几分不寒而栗的凶戾。旁一个举着糖葫芦走过的小孩无意识与龚丞对视了一眼,吓哭了。
龚丞见那小孩直接吓哭往母亲的怀里钻去,沈默半晌,不禁在心里想他有这么凶吗?於是他稍微挪了一下位置,去从车内后视镜看自己的眉眼。
本来他不笑时便显得凶,一生气或者烦躁起来,拧起来的眉与压下去的眼,就更加凶戾可怕。也难怪那小孩一见龚丞的眼,便直接吓哭了。
平日他对着柳玉堂,多有这样的神色,也不知那柳玉堂怎么就不怕他,一次次凑上前来,笑着与他说话。柳玉堂可不一样,不笑时也好看,静若冷玉,清润绝伦。
正想着这些的龚丞听到前面的人喊了一声:“三爷。”这样龚丞才回神过来,恍惚意识到刚才自己又想起柳玉堂了。
他不知怎么的,总是无论想着什么,都会缓慢地朝柳玉堂那边偏斜。龚丞心里想:不就是被亲了一口吗,跟个不谙世事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这就惦念上了。真是不像话。
这般想着,口气又差了一些。龚丞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人隐约能够感受出龚丞语气中的不善,便缩了缩脖子说道:“前面便是港城大学了。不过这里拥堵得厉害,三爷要不下车走过去吧。我先将车停好。听闻那学校里不让停外来车,恐怕找个位置都要花费一些时间。”
龚丞说了一句:“知道了”说完,直接打开车门从另外一侧下去。
龚丞一从车里下来,他这张脸又经常出现在报纸上,顿时间不少人都认出龚丞来了。不过他们也不动声色,假装没看见似的,看了一眼之后就不再看他,却也偷偷看着龚丞的行踪轨迹。
龚丞早已经习惯这样的注视,便也不怎么在意。他迈开长腿,直接往港城大学去了。
众所周知,龚丞的手下和港城大学的学生们闹得有些不愉快。前段时间和港城大学的柳先生谈判没谈成,柳先生还因此受了伤,更是闹得不愉快。怎么今日,这龚丞直接大剌剌地往港城大学去了?看那架势,气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要炸学校一样。
众人正在这里猜测纷纷,却又见一身穿白色长衫的人走出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