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些许甘甜花香之气,不觉甜腻,却也醉人。柳玉堂走过来坐下,他说道:“怎么今日见三爷,三爷总是频繁发呆?”
龚丞并未说话,凝望柳玉堂这如秋水般的眼,让他垂下眼睛去,掩饰般端起茶杯来。平日里那么多话的龚丞,在来之前明明计划许多言语的龚丞,真实站在柳玉堂跟前时,却也什么都不说了。
两人静默坐了一会儿,只闻淡雅茶香之气,听优美柔软之音。这一场静谧中缓慢流泻出来的情意,交织其中,柔软而又温暖。
“我见今日三爷来,只带来一个面生的司机,三爷是打算今日抛饵引鱼。”
龚丞回答了一声:“嗯。”
说到正事,就不显得拘谨了。龚丞将手中的茶放置手边,他说道:“你给了我如此的机会,若不利用,岂不是拂了你一番好意?”擡眸去瞧柳玉堂,见他不知为何又轻声笑了。他说道:“我还什么都没明说,三爷就都明白了。这谁不称一声我俩互为知己?”
龚丞说道:“什么知己,谁要和你共为知己?”
他这样说完,柳玉堂还是在笑。柳玉堂说道:“也是,哪家知己会像你我一样,在那车里进行一场缠绵的亲吻。”
见他终於提起这件事来,龚丞双目一睁,一副立马就要和他理论理论的模样,可又正巧,有人前来敲了敲柳玉堂宿舍的门。那人在外面说道:“柳先生,晚会要开始了,我前来提醒你一声,其馀老师都到了,就差你一人了。”
这样,龚丞才没机会将那憋闷许久的话说出来 ,兜兜转转,又重新回到咽喉里去。柳玉堂听闻那声音后,便从椅子上站起来。
柳玉堂前去开门,与门外的学生说道:“我马上过来,真是让大家久等了。今日去接了人过来,就一时忘了时间。”说到这里,转头与坐在里面的龚丞说道,“三爷,一同与我过去吧。”
门外站立的那个年轻学生听到柳玉堂这话,眼睛更是惊楞得睁大了,微微探头看去,见那屋子里缓缓走来一个身穿深色西装的男子。这锋利的眉眼与威严的气质,不正是那龚丞龚三爷是谁?
这学生傻楞在原地。龚丞已然从里面走出来几步,见这学生痴呆般地看着自己,他方才想说的那些话,也因为这学生来没说成,语气便不显得柔和。龚丞长得高,比这年轻学生高了不少,这般居高临下看着学生,又是让人不禁不寒而栗。更何况龚丞还冷然说了一声:“这样瞧着我做什么,别在这傻站着挡路。”
年轻学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神过来,连忙给龚丞让路。龚丞和柳玉堂相继从屋子里出来。柳玉堂与龚丞说道:“我知道你是无意,但还是得对他们多笑笑,显得这样凶残,人人都会怕你。”
唠叨了龚丞几句,龚丞也不作任何反应,也不知是对其充耳不闻,还是暗中听去。不过两人又缓步并肩而走,又是显得异常和谐。说了龚丞两句的柳玉堂似乎才反应过来,转头与还站在那里的年轻学生说道:“快些走吧,我们一同过去。”
龚丞来这港城大学,柳玉堂似乎真的没有和多少人说过。之前大约是好多人都在准备晚会事宜,便没有瞧见龚丞进来。这下柳玉堂带着龚丞过去,一路上见到了一些老师学生,个个都是惊楞地瞪大了眼睛。
最后在这礼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龚丞和柳玉堂的身上时,柳玉堂面对所有人,笑着说道:“三爷是我邀请过来的,大家不必拘谨,如往日那样便可。三爷还是很好相处的,脾气也极好。”
听闻柳玉堂这样说,众人的目光不禁落在龚丞的脸上去。这依旧冷着脸的模样,哪里看得出什么性情好丶脾气好,传闻里龚丞的性格可是暴躁得很。这柳玉堂怎么空口说些什么白话呢?这样腹诽着,却也没人说些什么。毕竟柳玉堂都说了,龚丞是他邀请来的,自然不好说些什么。
众人正要回到自己的位置去,这时擦了擦眼镜总算看清楚龚丞的校长和蔼地笑起来,他亲切地喊了一声:“小龚啊,原来是你来了。”
如此,众人才惊讶得知,原来校长竟然是和龚丞认识的。而且校长与龚丞关系还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