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却也冷不过任我行的心。
从前从未被自己放在心上,随手便能打发的的二流货色,如今居然能在武功上胜过自己。 区区一个岳不群都能有如此武功,那他那个老对手,如今执掌魔教,窃居教主之位,又练了葵花宝典,已然成为江湖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武功又该高到何等程度? 自己在地牢之中度过的几千个日日夜夜,自己苦思冥想的复仇大计,又该如何实现? 不过短短一瞬之间,任我行的脑中已然闪过千丝万绪。 其实他最在意的并不是岳峰的武功已经强过他,而是岳峰认为他不配当岳峰对手的那番话。 尤其是岳峰话里话外对东方不败的推崇,对于心高气傲的任我行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侮辱,偏偏他还打不过岳峰。 斜眼一撇,看着满脸怒气的任我行,岳峰摇了摇头。 看着岳峰半点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模样,任我行勃然大怒。 “岳不群!” “你找死!” 勃然大怒的任我行一声大吼,体内真气全速运转,快步起身再度杀向岳峰,如苍鹰飞掠,饿虎扑食,凶戾之气摄人心魄。 面对这声势骇人的一击,岳峰却好似根本没有瞧见一样,仍旧持剑负手而立,老神在在,浑不在意。 看到岳峰这态度,任我行心中怒火升腾,三尸神暴跳不已,心一横,真气再凌厉三分,霸道三分,攻势也更强,大有一掌便要将岳峰轰杀当场的意思。 却在这时! 就在这呼吸之间,一道剑光骤然出现。 剑光如虹,自湖面飞掠而过,在任我行含怒而发的一掌即将落在岳峰身上之前,剑光于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直接撞入任我行的掌势之中。 “嘭!” 又是一声闷响,众人恍惚间,好似看到一柄利剑,以拳为剑尖,身为剑身,腿为剑柄,化作神虹,同任我行那霸道无边的一掌撞在一处。 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还有丹青生四人尽皆震撼无比的看着场中拳掌相对的二人,一人是凶名赫赫,武功高强,残忍嗜杀的魔教前任教主,成名多年的江湖绝顶。 可另一人,不是方才举手投足之间便连败他们兄弟四人的华山女侠宁中则又是哪个。 感受着磅礴的真气如潮水般不断的朝着自己涌来,一浪盖过一浪,一副不把自己这艘扁舟摧毁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双眉目锐利如剑,坚韧好似华山之上,受尽千百年雨雪风霜的山石,体内混元紫气飞速运转,遍行周天,意守丹田,任凭外界惊涛骇浪,狂风骤雨,我自混元如一。 须臾之后,二人几乎同时踉跄后退,任我行连退五步,宁中则则退了七步,来到岳峰身侧。 “如何?”岳峰扭头问道。 “不过如此。”宁中则目光湛湛,看向任我行:“久闻任教主武功高强,剑法卓绝,我师哥已经试过任教主的吸星大法,不知任教主的剑法是否也如吸星大法一般徒有其名?” “你是?宁中则?”任我行的脸色已然黑沉犹如锅底。 岳峰道:“任教主,若论内功,岳某比师妹强上半分,可若论起剑法,却是我师妹更胜一筹,任教主学究天人,拳掌刀剑尽皆精通,若是任教主能在剑法上胜过我师妹,今日我夫妇二人,便放任教主离开梅庄,不知任教主意下如何?” “你·····”任我行胸中满是不忿,咬着牙道:“若是老夫不答应呢?” 岳峰道:“那我夫妇二人今日也只能斩妖除魔,让任教主和任姑娘父女二人埋骨在这梅庄之中了。” “任教主和任姑娘皆是人中龙凤,有你父女二人的血肉滋养,想必来年这满园的梅花,能开的更加绚烂。” 任我行乃是一代枭雄,心高气傲,睥睨天下,又怎么可能受岳峰的威胁。 “哈哈哈哈哈!” “想杀老夫?” “来啊!” “尽管放马过来,老夫纵横天下数十载,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老夫。”只见任我行双目之中不知何时已然蒙上了一层红光,被关在西湖牢底十多年积累的怨愤之气,在这一瞬间悉数爆发。 随着功夫越深,宁中则也愈发自信起来,莫说是任我行,便是东方不败当面,她也敢拔剑一战。 岳峰提剑的左手拇指在剑格之上轻轻一拨,鞘中宝剑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任我行飞射而去。任我行抬手一抓,便握住剑柄,将岳峰射出的宝剑抓在手中。 “任教主,请指教!” 宁中则纤细修长的五指搭在剑柄之上,左手拇指在剑格之上轻轻一拨,宝剑徐徐出鞘,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