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儿,进来吧!”
岳峰对着门外喊道,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回应:“弟子遵命!” 果真是令狐冲的声音,话音刚落,就见佩剑的令狐冲走了进来。 “我和你师娘闭关多久了?” “有三日了!”令狐冲道。 “去把你师弟师妹们都叫过来,为师有事要交代。” “是!” 令狐冲如今虽然已经是华山掌门,可对岳峰却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从未改变。 一盏茶后,梁发、林平之、施戴子、高根明、刘菁、曲非烟等人尽皆来到这间小院。 众弟子们自然知道岳峰八月十五要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决战的消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虽然来了少林寺,却不敢来打扰岳峰闭关,只能守在四周,为岳峰护法。 “师父,您闭关成功了?”给二人行过礼后,既是掌门,也是大师兄的令狐冲当即关切的问。 岳峰并未回答令狐冲的话,而是以目光在众弟子身上一一扫过,然后道:“想我岳不群纵横江湖半生,于华山最落魄之际,自先师手中接过华山派的重担,殚精竭虑二十多年,终于一改华山颓势,看到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争气,为师心中甚是宽慰。” “师父!” “爹!” “······” 众人才刚开口,却被岳峰抬手打断:“我这一生也算精彩,纵使现在就到九泉之下,也有颜面去见我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们了,可唯有一点,却一直引以为憾。” “爹,您还有什么遗憾?”岳灵珊十分乖巧的走到岳峰身侧,跪坐在旁,挽着岳峰的胳膊,强忍着眼中泪花,轻声问道。 “师父还有什么未尽的心愿,尽管告诉弟子,我等众弟子一定竭尽全力,为师父完成。”令狐冲等一众弟子也纷纷表态。 岳峰道:“我纵横江湖多年也有数十年了,见过恶霸地痞欺压良善,强抢民女,见过山贼匪寇为了金银财宝,大肆屠杀无辜百姓。 也看过豪绅地主和官府勾结,大肆征收苛捐杂税,为的只是兼并百姓手中那点可怜的土地。 而百姓却不得不卖田卖地,甚至卖儿卖女,把自己也卖身为奴。 豪绅士族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地主恶霸大鱼大肉,欺行霸市,横行乡里。 富者有家财万贯,金山银海,田地连绵成片,贫者却无立锥之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外如是。” 说着说着,岳峰还摇了摇头,一脸唏嘘:“还有那东南沿海,倭寇肆掠,匪患丛生,倭寇凶残至极,所过之处,屠村灭寨不过等闲。” “每每想起这些,我就忍不住去想,我辈习武之人,总把行侠仗义挂在嘴边,可天下之大,不平之事何其多也,我们能管得了一件、十件,却管不了百件、千件。” “我们能救十人、百人,却救不了千人、万人,可天下间被欺压受苦的人又何止千人、万人。” 众人听到这话,神色纷纷一凛,既是惊讶于岳峰突如其来的话,又是被这话中所蕴含的意义所震撼。 “每每午夜梦回之际,我便想着,如若天下人人会武,百姓人人如龙,在面对欺压和剥削之际,他们能够自己站出来反抗,而不是等着旁人来救,更不是祈求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灵庇佑,这世上会不会少一些剥削和压迫?” “我苦思冥想将近一数载,将我华山派武学熔于一炉,矢志欲创出一门没有门槛,让天下百姓人人都能练习的武功,可惜却始终力有未逮,未能竟全功。 后来我想或许是因着门派俗务缠身,无法专注之故,而后便将华山掌门之位传与冲儿,同你们师娘一道游历天下,转战南北,欲与天下群雄一较长短,见识天下武学,从而从中窥得一丝契机,可惜的是,蹉跎近一载也未见成效。 正巧赶上东方不败那魔头肆掠江湖,天下群雄将各家绝学倾囊相授,欲让我博采众长,与那魔头一较高下。 多日以来,我遍观天下武学,渐渐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悟,天下间奇人异士犹如过江之鲫,诸般神功绝学亦是层出不穷,因此衍生出江湖中大大小小的门派数以千计,可武学到了最后,其实都是殊途同归,看似百花齐放的武功,实则原理都是一样的。 无外乎是通过练武,将我们从食物之中获取的能量炼化,习外功者化为精气,强筋健骨,增强气血;习内功者化为真气,蕴养肉身,滋养元神。 所谓‘神功’,不过是流经的经脉穴窍和主导的脏腑元气不同,从而产生种种神异之效······” 一众弟子听得若有所思,但又不能全部理解。 “我以华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