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喃喃道:“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域外雪山,一座矗立在雪峰之上的寺庙之内,一个老喇嘛也被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惊醒…… 翌日清晨,林噙霜醒来之际,下意识的抬手往旁边摸去,可不同于往日,这一摸竟摸了个空。 “秋月!”疑惑间林噙霜下意识便将外边伺候的一等女使喊了进去。 “主君呢?” “回小娘,主君在院中练拳呢!”秋月笑着说道。 “小娘可要起身?” “练拳?”林噙霜却并未回答秋月的话,而是疑惑的问道:“好端端的练什么拳?” “这……”秋月却道:“主君的事情,奴婢哪里敢问。” 林噙霜知道这丫头不敢骗他,也没再问,而是伸出手,秋月见状当即十分乖巧的上前搀扶,外头听到动静的周雪娘也赶紧进来一道伺候林噙霜洗漱更衣。 周雪娘本事林噙霜贴身的女使,自林家落难之后便一直跟在林噙霜身边伺候,对林噙霜极为忠心,乃是林噙霜身边最得用之人。 洗漱更衣梳妆之后,一身素净的林噙霜垂着一绺秀发,款步来到院中。 此世的女人虽然因世道所限,受制颇多,却也不似前世明清时期的女人那般人人要裹小脚,风气也更为开放一些,大体上说,倒是类似于正史中的唐宋时期,只是如今的皇帝虽然姓赵,也称官家,可却和岳峰熟知的那个弱宋截然不同。 许多政策甚至于跟明清时期更加相似。 林噙霜来到院中之时,岳峰正在站混元桩,随着道果入体,加之前世的经验,先前练了大半个时辰的易筋十二式,所产生的效果是常人的数十倍,如今这混元桩更是一站便得了神髓。 林噙霜只觉得恍惚之间,在院中矗立的不是岳峰,而是一颗苍松,一株翠柏。 半晌之后,醒转过来的林噙霜这才走到岳峰身侧,拿起手帕,举止温柔的便要替岳峰擦汗。 “官人怎的忽然练起拳脚来了?” 林噙霜动作十分轻微,很是小心,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 岳峰徐徐收功,双手缓缓下按,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前些日子翻阅道经,学了点养身之术,这拳法就是其中之一。”岳峰随口解释,并未过多解释。 林噙霜柔声笑道:“紘郎怎么突然看起道书来了?” 也无怪林噙霜这么问,平日里盛紘与她在一处时,不是饮酒小酌,就是吟诗作对,或是舞文弄墨,抚琴弄箫,林噙霜对盛紘的性情和喜好可谓是了如指掌,而且她那语气,也是随口一问。 “闲而无事,偶尔翻阅。”岳峰亦是随口回答:“时间还早,霜儿怎么不多睡一阵。” “紘郎都起了,妾身一人哪里还睡得下。” “调皮!”岳峰抬手在那白皙光滑的下巴之上轻轻挑了一下举止神态尽显轻浮,哪里像个老持稳重的中年人。 林噙霜风情万种的看着盛紘,抬手十分贤惠的为其整理那因方才练拳而略显有几分凌乱的衣襟:“紘郎想吃什么?霜儿去给紘郎做。” “我已经吩咐雪娘准备了。” 林噙霜扭头看向哟胖的周雪娘,周雪娘满脸笑容的解释道:“主君担心小娘醒了之后腹中饥饿,一早起身便交代奴婢让小厨房那边提前准备了,眼下已经做的差不多了,随时都能用饭。” “那就先用饭吧。”岳峰淡淡的道,说话间便率先朝着正屋而去。 盛紘怎么说也是一州通判,盛家又颇有家资,在宥阳也算大族,所住的宅子,虽然不是扬州城中最大的,可占地也极广,庭院重重,高墙环抱。 用过早饭,岳峰便出了门,循着盛紘记忆之中的路径,一路来到扬州府衙。 其实人们日常口中说的扬州,乃是扬州治下的江都县,真正的扬州,还辖有高邮等多个县。 扬州的州治衙门和江都县衙都位于江都城中,盛紘身为一州通判,乃是扬州境内品阶仅次于知州的地方大员,而且还兼着监督知州的重担,是以品阶虽然不如知州,但扬州之内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知州都必须得和盛紘商议才行,否则盛紘一纸奏折送去东京,扬州知州可是得吃挂落的。 还没进衙门,守门的胥吏见到岳峰,便纷纷恭敬的主动打起了招呼。 循着盛紘的记忆,岳峰一路来到盛紘平日里办公的处所,才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四十多岁模样,下颌留着一簇鼠须的官员就满脸笑容的找了过来。 “见过明公!”得了盛紘记忆的岳峰,自然认得面前这人。 许仕文一脸玩笑道:“存周今日怎么改了性子,往日存周可都是第一个到了公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