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板上,学堂里摆着七张桌案,四张分为两排在前,三张在后。
墨兰一如往常那般,带着贴身女使露种,催着亲哥哥长枫早早便来了学堂,可今日刚进学堂,墨兰的目光就被坐在长柏身后的少年吸引了过去。 一身白衣欺霜胜雪,虽只是少年模样,但身姿却也颇为挺拔,剑眉星目,面若冠玉,好似潘安在世,谪仙临尘。 墨兰一下子就看呆了! “四妹妹!” “四妹妹!” 在长枫的呼唤声中,墨兰这才陡然醒转,回过神来,立即端正姿态,冲着几人福身一礼:“三哥哥,这位哥哥怎么从未见过?” “这是齐国公府上的小公爷齐衡。” “元若兄,这是我家四妹妹!” “原来是四妹妹,齐衡这厢有礼了。”齐衡起身拱手躬身朝着墨兰见礼。 “齐国公府跟咱们家有转折亲,论起来都是亲戚,四妹妹喊元若哥哥就是。” “唉!若是叫元若哥哥,那叫我什么?”一个十分清朗的声音传入学堂,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姿挺拔,虽不如齐衡俊俏,但英武阳刚之气远远胜之的少年带着个块头极大,宛若成人的随从快步踏入学堂。 “二叔?”看到来人,齐衡很是意外,显然没料到竟会在此处遇上来人。 顾廷烨看着齐衡也有些意外:“元若怎么也来盛家学塾了?” 齐衡解释道:“前些年曾在庄学究门下听讲,听话庄学究来了东京,在盛家办学,便央求父母,来” 冲着顾廷烨拱了拱手,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二叔?”墨兰一愣,显然没料到二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元若哥哥怎么喊顾二哥二叔?” “我们两家祖上有亲。”齐衡解释道:“到了我们这一辈,正该叫二叔。” “原来是顾二叔。”墨兰也跟着冲顾廷烨福身一礼。 顾廷烨摇了摇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齐衡,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并未多说什么,径直往前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冲着身侧的长柏眨了眨眼,引来长柏一个白眼,才开始归置笔墨纸砚。 墨兰和齐衡也相继落座,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瞅着就要到辰时了,几个小身影才慢慢悠悠的自花园夹道里转将出来,来到学堂。 “咦?” “这位哥哥就是母亲说的元若哥哥么?” 如兰一见到齐衡,眼睛就亮了,急忙上前,福身行礼过后,连说话声都变得温柔起来。 “这是五妹妹和六妹妹!”长柏出声为二人介绍,齐衡也起身向二人见礼,如兰对齐衡倒是颇为好奇,如兰就兴致泛泛了,尤其是练了武之后,明兰的兴趣爱好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是习武,都是如何取得岳峰的认可,从岳峰那里奖励。 尤其是前几日庄学究教的那句“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让小明兰对于武学一途,又有了些许不一样的见解,如今她虽然坐在这学堂之内,可心思却全都在近日岳峰新教她的那门剑法之上。 那剑法并不高深,只是让初学者打基础用的剑法,乃是宁中则在陪着岳峰游历天下数十年之后,武功大成之际,回归华山之后,在玉女峰上观云卷云舒,日升月落,糅合一身所学所创。 其要旨不在于厮杀对敌,而在于锻炼修习者用剑的技法,若是练到高深处,甚至能够由外而内,在心肺之间,以心火肺金之气蕴养出一道锋锐剑气。 临敌之际,若是将这一道锋锐剑气打入敌人体内,便如同一柄利剑灌入敌人经脉之中,非功力深厚、天赋异禀者难以抵挡,且这道剑气直击经脉脏腑,对横练硬功有极强的克制效果。 不过这门剑法对天分颇有要求,不似《混元经》那般,无需过人天赋,只要肯下苦工,都能有所成就。 明兰悟性过人,正适合修习此种剑法。 至于独孤九剑,岳峰也早早从风清扬处学了,只是独孤九剑需要在剑道之上有一定的成就再去学习,才能真正发挥其威力,如今的明兰连剑道是什么都不明白,甚至才刚刚学会握剑,如今就学独孤九剑,有些为时过早了。 在见识过明兰过人的天赋之后,岳峰就早早为其制定了一系列教学计划。 齐衡自小便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不但皮相生的极好,性子也极为沉稳,天赋颇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精研四书五经,在读书上也颇有天赋,小小年纪,就已经连过三试,得了秀才功名,被数位饱学大儒夸赞过。 是以齐衡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对于墨兰和如兰这等热络的目光,早已习惯,反倒是角落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