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升上去说道:“开车吧。”
两秒后车子啓动,涂茶序又闭上了眼睛。
从墓地回来的程际正好撞到刚回家的周阚宇。
“你去哪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周阚宇停稳车后,从车上下来。
程际直勾勾地看着他,没说话,也不发脾气。
周阚宇不明所以,“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累了,歇会。”程际不再看他,从他身旁径直通过。
周阚宇望着他的背影,眸子暗沉了很多,他其实也想说自己很累,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还要应付自己的母亲,照顾生病后情绪不稳定的爱人。
可他不能喊累,他的撑着。
晚上,程际先上的床,要是以前,他会等周阚宇忙完后抱着他睡,但今天没有,他甚至不想面对这个跟自己同床异梦的男人。
周阚宇进来时发现程际已经睡的不省人事,心里有种莫名窝火,他不是气程际先睡,他是气对方自从今天进家门后就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
但想到程际生病的情况,他又觉得心疼。
真是骂不得,也怨不得。
周阚宇小心地钻进被窝,从身后抱住程际。
装睡的程际被下的一激灵,转身正好跟周阚宇对视上,“你喝酒了。”
躺在他旁边的周阚宇,一身酒气,脸色早就因为酒精的作用涨红,他推了推周阚宇,结果被对方抱得更紧。
“老婆,别动,让我抱回好吗?”周阚宇呼出的热气拂过程际的脸颊。
“你是不是忘你今天本来答应我的事?”程际不领情地问。
周阚宇松开他,把双手放到脑后,语气清醒着说:“没忘,我说过答应带你去墓地看爸妈。”
“那你做到了吗?”程际看着他。
“没有,”周阚宇不逃避,直言,&“失约的确是我不对,所以老婆我错了,别生气好吗?&“
程际看着他,沉默起来,他不会告诉周阚宇自己生气不是因为他没陪自己去墓地,永远也不会。
他对周阚宇已经绝望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周阚宇,“不早了,休息吧。”
周阚宇察觉出程际不对劲,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对劲,他看程际不想说,干脆也就不问。
三天后,涂茶序的办公室内,助理拿来了一份文件,“涂总,这是方总送过来的文件。”
涂茶序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文件,看了一眼,笑说道:“他还挺守时。”
涂茶序把那份项目转让受理的合同放下后,问:“他人没来吗?”
“来是来了,但东西给我后就走了。”小肖如实回答。
涂茶序笑地很含蓄,给人一种很温和的错觉,正当小肖还在思考自己老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方则兴时,就听到了老板不做人的发言。
“那太可惜了,躲着我,没意思。”
小肖笑的不知所措,他看不下去,却也不好说什么。
怎么会有人天天想着玩弄别人取乐,搞的他现在都有点同情方则兴了。
“竞标前,我让你准备的大礼,准备好了吗?”涂茶序笑完后说。
“准备好了,要特意告诉程际吗?”小肖多虑地问。
涂茶序回答的很快速,没有一点犹豫,“不用,他能看明白。”
小肖看着自个老板狠辣的手段,觉得传言不假,他老板实在是有点阴险,过河拆桥这件事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所谓的大礼,受益人还是他涂茶序自己,程际看似能出口恶气,实则什么也没得到,最终要为结果买单的人还是方则兴。
他都不敢想象把那份匿名信发网上后,商圈会是这样一片哗然。
不过方则兴也不是什么真的可怜人,在他看来,方则兴其实跟涂茶序他们没什么区别,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挺会用手段的,只是他们的手段高低有别。
涂茶序明显更加老狐狸。
“发什么呆啊,去办啊。”涂茶序一脸看戏的模样。
小肖只能照做,“好的,老板。”
小肖从老板办公室出来后,马不停蹄来到自己的工位上,把半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调出来。
细心地他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后,以匿名的形式发布在网上.
他看着文件上触目惊心的内容,止不住地摇头,上面记载了程氏集团副总裁方则兴多年以来以权谋私的各种事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