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不到太阳

程际喝了口水，掩饰尴尬，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涂茶序的好，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涂总，其实你不用这样，我一直感激你对我的帮助。”

涂茶序将程际的局促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安慰，“你不用感激我，我做这些都是自己自愿的，说实话你应该挺烦我的吧，我有时候也烦自己。”

“我不烦你，你一直都是个让我惊喜的人。”程际直言。

涂茶序笑的更加欢愉，“这真是很高的评价。”

“只是……”程际只吐出几个字，意识到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之后，又闭上了嘴。

“只是什么？”涂茶序问的很急，声音却轻。

程际无奈地笑着说：“你不太好说话，应该没人敢主动招惹你的吧。”

涂茶序眼底似笑非笑地望着程际，“你这人，真是给一个枣，再给一个巴掌，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惊喜但不好说话。”

程际羞愧地低下头。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番，更正一下自己在你心中的形象，”涂茶序自信说道,&“我涂茶序，一直是个自信坦荡，运筹帷幄的人。&“

“这是你对自己的定义吗？你真的说过好多遍了。”程际憋着笑。

涂茶序不以为然，丝毫不怀疑地说：“我说的难到有问题。”

这么自信的发言要是换作是除涂茶序以外的任何人来说，程际都会觉得这人多少带点自恋的特质，可偏偏这么说的人是涂茶序，程际就算是想反驳也没理由。

涂茶序这个人确实听传奇的。

他的确有资格这么自信。

“方则兴去见过你了？”涂茶序眼神里堆满温柔，撑着手肘问。

他说话的声音过于轻柔，加上那似有若无的眼神，让程际有种他在向自己撒娇的错觉。

“嗯，是见过。”程际坦言。

涂茶序问的突然，“你不会生气了吧。”

程际愣住，不理解他的意思，“我为什么生气。”

涂茶序想了一下说：“因为你说过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在那，但我没有替你隐瞒好，还是让方则兴知道了。”

程际长舒一口气后说：“这不算，我又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真大方。”

程际严重怀疑涂茶序是想夸他，但又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所以才会夸的这么生硬。

“我去一下洗手间。”程际怕他在这么生硬地夸下去，暂时找了个理由躲避一下。

涂茶序看破不说，点点头。

如果程际知道自己这次去洗手间会碰到周阚宇，那他情愿在包间里听涂茶序生硬地夸自己也绝不会离开。

他刚从洗手间出来，就正面在过道里迎上周阚宇。

两人在见到对方的那一刻都双双顿住，寂静蔓延周围。

三年多没见，程际不得不承认周阚宇变化很大，虽然长相上几乎没变，当现在周阚宇整个人给他的感觉都更加成熟，稳重了。

周阚宇率先开的口，“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程际礼貌性回复。

周阚宇的眼神情绪变化很复杂，愤恨，惊讶，留恋杂揉进微微颤抖的瞳孔里，这与他冰冷的语气很违和，“三年多，你去了哪里。”

程际笑的不解，&“周总越界了吧，我们已经离婚，我去了哪里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用向你报备。&“

周阚宇眼底翻出几分嘲讽，“涂总，这是病好了，说话都不带打颤的。”

程际懒得跟他掰扯，无视他，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程际走远后，周阚宇才猛地回头，喊道：“程际，对不起！”

这声程际仿佛有什么魔力，把闷头往前走的程际定在了原地，他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呆了几秒后才继续往前走。

这次走的比之前更快了。

一回到包间，涂茶序就察觉到他不对劲，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程际下意识回避，“没什么。”

“你遇到周阚宇了。”涂茶序看着程际去个洗手间回来满头的大汗，心里有数的说。

程际不愿往下聊，粗暴地硬扯开话题，“饭都上了，再不吃就凉了。”

涂茶序盯着躲他眼神的程际，“你还没放下啊。”

“我早放下了。”程际眼神空洞地看着涂茶序，乞求对方别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