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叶天忽然感觉到右臂上的压力似乎减轻了一些。*y_d¢d,x~s^w?./c_o?m.
他心中一动,连忙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活动了一下那条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
“嘶……”
剧痛依旧,但……
真的可以动了!
虽然只是极其微小的幅度,而且每动一下都像是用小刀在刮骨头,但相比于之前被门扉死死锁住、动弹不得的情况,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看来,这门扉的力量,在进入通道之后,确实有所减弱。
叶天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他不敢怠慢,也顾不上查看手臂具体的伤势,生怕那门扉的力量再次增强。
他咬着牙,用完好的左手和双腿支撑着身体,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由于右臂暂时无法承重,他只能侧着身子,像一只瘸腿的螃蟹,沿着狭窄的通道向前爬行。
每一步,他都走得极为谨慎,小心翼翼地避开两侧墙壁上那些闪烁的紫色符文。
直觉告诉他,这些诡异的符文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触碰到,后果不堪设想。
通道内一片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衣物摩擦石壁的沙沙声在回荡。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他不知道这条通道有多长,也不知道它通向何方。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不断向前,远离那扇随时可能带来死亡的黑色门扉。
爬行了大约十几米,手臂的疼痛似乎因为持续的轻微活动而变得更加尖锐,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不得不停下来,靠着冰冷的墙壁,稍作喘息。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叹息,从通道的深处悠悠传来。
那声音很轻,很飘忽,时断时续,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
起初,叶天以为是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幻听。
但当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时,那声音又清晰了几分。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诡异声响。
有时候听起来像是在低低的啜泣,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有时候又像是压抑的窃笑,带着几分戏谑。
甚至偶尔还会夹杂着几声模糊不清的呢喃,仿佛有人在黑暗中用一种古老而未知的语言低声私语。
似哭,似笑,似叹,似语。
这诡异的低语声在这死寂的通道中回荡,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一根根刺入叶天的耳膜,让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他猛地抬头,望向通道深处那片更加浓郁的黑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那是什么声音?
通道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叶天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腐朽与冰冷交织的气息。
他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死死抠住粗糙的石壁,借着力道,一点一点地将身体从半蹲的姿势向上挪。
右臂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断裂般的神经,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冰冷的石面上,瞬间碎裂。
“嗬…嗬…”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喘息,牙关紧咬,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
他不能倒下,身后是那扇恐怖的黑色门扉,他能感觉到,即便隔着一段距离,那门扉带来的压迫感依旧如影随形。
他必须向前,这是唯一的生路。
终于,他勉强将身体直起了一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左半边身体和粗糙的石壁上。
右臂无力地垂着,每一次心脏的跳动,都会让那里的痛楚加剧几分,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里面搅动。
他就这样,以一种极其怪异而缓慢的姿势,一步一挪地,继续朝着通道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爬去。
随着他的深入,那先前还若有若无的诡异低语声,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复杂。
起初,那声音还像是远方传来的风声,夹杂着模糊的呜咽。
但渐渐地,声音的层次多了起来。
有尖细的哭泣,如同被遗弃的婴儿,凄厉而绝望;有低沉的嘶吼,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仿佛被囚禁了千年的凶兽在咆哮;有轻柔的呢喃,像情人在耳边低语,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更有无数细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