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样子。
“保重。”我喝了口香浓的咖啡,没有同他计较。周及雨在办公桌后坐下,大概有两分钟,都在不停翻看我的病例,像是猛然间从我的病情里发现了心理学上的重大突破,忽略了所有外在干扰,投入到了忘我的程度。“喂。”放下咖啡杯,我可以忍受他的迟到,不意味我可以忍受他的怠慢。周及雨在我沉冷的呼唤中回神,脸色更难看了,不再是苍白,而是灰暗,宛如死人一样的灰。我有些看不过去:“你要是不行就去医院……”“您和您那位怎么样了?他……他已经彻底迷恋上您了吗?”周及雨将病例推到一边,双手十指交叉支在身前,脸上虽然仍在微笑,但紧扣在一起的手指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感受——他忍得很辛苦。啧,硬撑归硬撑,可千万别死在我面前,坏了我的心情。“当然。”心里腹诽着,我翘起腿,嘴上用一种极能满足男性虚荣的语气道,“从身到心,他都已经彻底离不开我了。现在就算我说要跟别人结婚,他也绝不敢有二话。不仅不会离开我,说不定还会哭着喊着,不要名分地跟在我身边伺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