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北部边防,恳请诸位做个见证!”
金老太太扬声笑道:“师夫人只请我们做个见证,是否太过见外了?”
她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敲:“如你所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万福万寿园既求福寿双全,也不能置身事外,总得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才好!”
阎铁珊摸了摸自己依然圆润的肚腹,开口的声音虽有几分尖细,但仍有久居山西的豪迈:“不错,我阎铁珊不是你们中原人,没什么家国天下的观念,但也知道有恩必报。师夫人先前让我免去了一场灾劫,我总觉报答不够,如今若是缺钱,珠光宝气阁绝不吝啬。”
李观鱼伸手推开了搀扶他的凌飞阁,仍有几分虚弱,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小儿顽劣,若非意外发现,还不知他要与他那夫人做出什么事来,可见我平日里教他习剑,却未能教他做人。倒不如随同师夫人一并北上,为边境做些贡献。”
他看也未看李玉函在听到这话后瞬间惨白下去的面色,便已重新闭目养神。
也没给李玉函以抗议的机会,那头的一个大嗓门已发了出来:“这等热闹,丐帮怎能错过。”
解决了南宫灵这个祸患,洪七公坐上了丐帮帮主的位置,也有心尽快整顿丐帮上下,清除掉南宫灵留下的影响。在赶来汴京之前,他才杀了那个名为白玉魔的长老,却又发觉,丐帮中人受南宫灵影响颇深,竟有不少人,有了好逸恶劳的迹象。
倒不如将那些人,送来给泼皮风作个后勤。
高亚男的声音紧跟在了他的后头:“华山弟子,愿助师圣主一臂之力。”
在这一个个带头答覆的声音面前,更多的声音也随之从外围响了起来。
“……我等也愿往!”
“师夫人已打了头阵,我们又怎能退缩。”
“……”这片沸腾的声浪中,师青若的唇角渐渐蔓延上来了一缕笑意。
她好像看到,在汴京的暗流涌动之下蛰伏的热血,其实早在等着这样的一个时机。
只需要一点零星的火苗,就能烧成燎原烈火!
……
于是当这份名单被送到朱棠面前的时候,已远不止当日那封号召群雄的邀请函上那些,还有一个个在江湖上没那么响亮的名字,甚至是一个个临时盖上的手印。
朱棠擡头看向眼前,目光中难掩愕然之色。“朕从不知道,天下间的武林人士里,竟有如此多忠君爱国之人。”
这一个个名字放在眼前,便是一张令人望之动容的旗幡,在这秋风之中招展,连带着将这位小皇帝的心,也给吹到了边境。
师青若却突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们不是忠君,只是爱国。”
她来自后世,根本不可能对天子有多少敬仰尊敬。
先前习惯性让神侯府来办案,解决她的麻烦,也不过是因为确实方便好用而已。
至于其他人……
苏梦枕的天泉山上那个传说,或许大有可能不只停留在传说的地步。
公子羽笑看世人,先前胆敢在天子面前质问,如今也没改这狂傲的脾性。
再如先前就已破碎虚空而去的关七,更是对皇权帝业没有任何一点尊敬。反正连神都是从人发展过去的,更何况是皇帝。
他们在乎的,只是家与国而已。
仅此而已。
朱棠一楞,仿佛没料到师青若会说出这样一句悖逆的话来。
却见这张芙蓉面上神情更为清冷:“倘若陛下不是个明君,今日我便是借着献上这份联名书的同时,不惜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而不是在此告诉您,我们愿在入冬之前,往北地一行。”
“我们给出的答案,是为定中原虽死无悔,而不是愚忠于君王。”
殷羡目瞪口呆,在旁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师青若冷冷看他一眼,殷羡顿觉一阵刺骨的冷意直入心肺,仿佛要将人冻结在当场。
陛下不会武功,察觉不到。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
这位师夫人的武功,绝不只是有所提升那么简单。
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她若是想要发难,他们这些看护陛下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拦得住她。
或许……就连已经过世的米有桥也不行!
哪怕在进入此地前,她手中的那把紫薇软剑,已被暂时留在了殿外,但对于这样的剑客来说,草木都可作为兵刃,何必非要执着于一柄剑。
“我若不够大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