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毫无羞耻心吗?
桓灵猛地抬头,却被眼前这一幕怔住了。
他走得太近了,以至于她一抬眼就看到卡着西装裤上的那截腰,或许水温真的高,以至于侧腰那点浅痣被熏得嫣红,落在白皙紧致的肌肤上,若朱笔落雪纸,是极致招人的瑰丽。
桓灵艰难移开视线,试图和他将道理,“经总,在单身的女下属面前赤裸上半身,小心我告你骚扰哦。”
“是吗?”经枕问,“那单身女下属继第一次开车试图谋杀无辜的领导,又在第二次开车淋了她可怜的领导一车水,这算什么?谋杀未遂吗?”
桓灵:……
她讨厌记忆力好的领导!
怎么还翻旧账了!
不知为何,桓灵并不想在经枕面前认输。
呵,经枕一个将近三十没有性生活的无趣男人,怎么能和她一个年纪轻轻就涉猎颇深的恶毒女配相提并论?
系统:?
怎么回事?
系统的安防为何突然哔卟哔卟警告?
系统惊慌失措检查防火墙。
而此时,桓灵抬起头,相当认真地说:“经总,你还是穿起衣服吧,要不然我怕……”
“怕什么?”经枕似笑非笑看向她,倒想看看她敢不敢把脑子里的废料倒出来。
事实证明,桓灵真敢。
桓灵:“我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哦?就你?”
“就我。”
经枕却已经看穿了桓灵本质,也不知是哪里养成的个性,胆子够大,却是纸上谈兵,无论如何也……
“你干什么?!”
经枕颇有些受惊地拉近西装裤。
刚才,桓灵竟然一把冲过来,手一伸就是一扯,差点没把他略显宽松的西装裤一扒到底。
经枕从未见过如此莽撞的女人!
“经总,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偏偏桓灵还是一副理所当然,“你知道的,夜深人静,像你这种男孩子也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经枕冷笑一声,准备揭穿她穿的那身虎皮,却被桓灵拉着手一把推向了床。
经枕差点跳起来!
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有限的几次经历仅仅发生在荷尔蒙迸发的青少年,对男同学们热衷的各种黄片只觉不耐,从来没想过会和另一个人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等到成年更是用强大的自制力硬生生等它平息,而此时,此时……
经枕下意识撑起臂膀往床边移,身下的被子发出暧昧的摩擦声,而桓灵半跪在床上,俯身看他。
经枕皱起眉头,从未被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而俯视,但原本该被冒犯的权威却因为此时此刻过于暧昧而禁忌的场景……而蛰伏。
桓灵试图从经枕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些许尴尬、羞耻或者不耐,这样她便可理所当然推却。
但没有。
桓灵抿着唇,骑虎难下。
那张过于英俊的脸,只是漠然地注视着她,毫无情绪波动。
桓灵深吸一口气,怎么也不肯认输。
她继续靠近他,过于接近的距离,让经枕几乎能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若隐若现的靡丽香气,以及随之而来的乍然勃发的刺激。
经枕呼吸一顿,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竟然……
桓灵硬着皮头,顶着他越发冷酷的视线,屈膝附身,两人的距离真的太近了,近到经枕只需一抬头便可以含住她抿得发白的唇。
桓灵心脏疯狂乱跳,他怎么还不逃!这让她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亲下去吗?!
桓灵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
原本被羞耻侵袭的经枕反而冷静下来,嗯,他就说她不敢。
经枕情不自禁露出笑容,正要将主动权再度握在手里,却看到桓灵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眼中满是坚定、一往无前以及不成功便成仁的冲动。
经枕:?
经枕自觉大事不妙,正要喊停,却看到桓灵像只莽莽撞撞的小兽亲了上来——
或许说撞更合适,经枕吸了一口冷气,唇瓣传来尖锐的疼痛,继而就是巨大的不可置信以及荒谬。
桓灵亲了他?
她竟然敢亲他?!
他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不等他继续厘清思绪,这只烦人的小兽,由撞到亲,开始嘬弄那块可怜的唇肉。
“啧。”
经枕冷白的皮肉骤然绷紧,被轻咬着的痛感,自上而下,演变为强烈的刺激和兴奋。
一种难以抗拒的兴奋。
“等等,你干什么……”
在桓灵骤然瞪大的双眸,经枕单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