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吧...
应该...
好吧,其实年也不太自信。
夕从旁边让了让,将中间的位置腾给白小路与这幅画,她站在旁边,微闭双眼,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模样实在太美,让人甚至有些怀疑真实性。
白小路走到画的面前,他没有太过的靠近,更不可能伸手去触摸,画最忌讳的便是动手的触摸。
不得不说。
画的确实很漂亮,笔触无比的流畅。
不过,白小路心底明白的很,如果夕想要的是这样的答案的话,还特地询问自己干嘛,除非十分自恋。
或许像年这样的,可能让自己看,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夸奖,毕竟她拍的真心烂,而夕画的是真的好,就像成绩总是年纪第一的学神一样,夸奖之词他们早已听腻了。
白小路双手插兜,笔直的站在画卷的前方,默默的看着似乎在思考。
年则在后面疯狂的给白小路加油鼓劲。
忽然。
白小路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张画虽说画的很不错,但这只是他以一个外行人来评价的,相较于一个普通人而言,她这画着实惊艳,然而与她自己的相比呢。
白小路想到了方才地上随意丢弃的画卷,转过头,在地面上的画卷纷纷扫了一遍,心底大概也有一个些许的答案,哦不..或者说,唯一的答案。
这个题。
他会!
毕竟自己曾经...也是那样的人。
“画的不错,夕小姐。”
白小路淡淡的说道。
而这样的夸奖似乎一下子触碰到了夕的雷区,她心底一阵烦躁,想要将白小路和这个讨厌的年给驱赶走,然而,白小路的下一句话却让夕愣了一下。
“作为一个新手,第一次绘画,确实已经很棒了。”
“你怎么知道...”
夕皱了皱眉毛,询问起来。
猜对了?
白小路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相较于你的其他作品,这幅画略显生涩。”
白小路指向地面上的一堆画卷。
“那些更加优秀的作品在你这儿却只有资格随意的丢弃在地面上,而这副明显不如的却备受珍藏,很简单可以猜出,就像我作为一个作者,我至今还藏有我人生中写的第一本书,虽然很烂很幼稚,读起来让人想笑,但我却依旧舍不得丢弃。”
夕说道:“分析的不错,可惜,这些不是我想听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来,你便可以离开这里了。”
果然这样吗?
白小路大致已经猜到一个大概了。
他朗声说道:“夕小姐你的第一幅画充满了活力,充满了生机,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也充满了对生命的憧憬。”
“然而,到了后面,你的作品逐渐变了。”
白小路指向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作品,这些作品无一例外,给人的感觉便是阴暗。
“包括我方才进入了画中世界,那个世界虽说热闹,是我向往的田园生活,然而,天空阴沉的可怕,颜色也枯燥的可怕,即便太阳升起,也依旧无法驱散笼罩在画中世界之上的阴霾。”
“我想问,夕小姐,在你的内心上是否也有一个笼罩在你心上的挥之不去的阴霾呢...”
“.....”
白小路的话似乎一下子说在了点子上。
夕在听完后,她的身体居然逐渐颤抖起来,贝齿轻咬嘴唇,似乎在白小路的话语中想起来了心底最深的恐惧。
年望向夕,作为姐姐,她很清楚夕的恐惧是什么,不过,最令她震惊的还是,白小路居然真的通过一幅画分析的一清二楚。
厉害...
因为害怕,所以隐居在没人的地方充当宅女。
而宅女最需要什么。
作为过来人的白小路太清楚了,毕竟他也是个宅,只不过,后来逐渐摆脱了。
需要认可,需要一个能真正懂自己的人。
这类人不擅长诉说,不可能将自己真正的渴望给诉求出来,她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撕破外在的伪装,能够真正看破她们内心,理解她们内心的人。
夕之所以这样,实际上,年也有责任。
以年的性格他根本不可能想这么多,而至于他们的大哥则更像长辈,就像父亲长辈一样,父亲长辈往往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来理解孩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