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男一女,面对面在烛光的映照下闲聊,有说有笑,优雅从容。
夕低着头,搓着衣摆,害羞,紧张,不敢直面白小路深邃的双眸,薄唇微抿,牛排端上来摆放在二人的中央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服务员在临走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心底忍不住啧啧称奇,羡慕这个帅哥能年纪轻轻的傍上漂亮富婆,一口气少奋斗了几十年,直达终点。
“其实…”
夕憋了半天。
理论上,这些话她以前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但是…但是…她在纠结应该怎么去说,从有了意识到现在,夕还只是一个几千岁的‘小女孩’而已。
没有任何的经验,前几百年甚至都是一个人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更不用说与人交流。
她不像重岳,年那样,行走于人世间,各种人情世故早已熟路,她就像在老家长大,却从小到大没有出过家乡的内向的孩子一样无助。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唯一的挚友,但看着唯一的挚友与他的其他朋友有说有笑,那种酸溜溜的感觉。
“那个…那个…”
夕此刻已经着急的甚至有些想哭了,明明在房间里自行酝酿好的心里话在这个时候突然说不出来了。
纤细白皙的小手抓着裙摆,握的紧紧的,大腿十分的用力,脚尖点地,似乎试图给自己一些‘力量’。
忽然…
当夕回过神来的时候。
白小路已经不知何时从对面的桌子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并在她的身边单膝蹲在地上。
温暖的大手握住夕因为紧张而太过用力的小手。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白小路虽说是处男,但又不是那些番剧里面‘太监’男主那样的纯木头。
至少看过这么多的纯爱动画,也给不知多少的前世兄弟充当过情感导师,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吧,一点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其中,从夕这段时间的变化,白小路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什么,只不过并不那么确定,而在现在,他确信了。
夕是担心自己会离开她。
这种感觉...白小路前世曾经也有过,所以他很理解夕的情况。
夕整个人的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从里到外麻麻的,特别是被白小路握住的双手,酥酥麻麻的。
她瞪大了双眼,抬起头,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蹲在地上的白小路。
大脑在短暂的宕机之后,她埋藏在心底这么久的郁结似乎在刚才的一瞬彻底的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