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会社,”我站起来,往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放过他们。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raxsw.com”
老板死不瞑目。
可能吧。我没回头看。
我撑开他带来的黑伞,在警笛声响起前,走回白川会社的方向。
11
我确实没有放过白川会社的人,但我也没说要杀他们。我说了,我不吃人。
我告诉他们老板死了,以后这里就属于我。
他们:什么,你终于忍不了把老板做掉了?
我看他们。
我问,老板亏待过你们?
他们吸气,连连摇头。
但他们是怎么想的,我是没想通。更坏的消息,他们也想不出我是怎么想的。
12
我开始到处找麻烦。
我确实讨厌麻烦,但我不介意给别人添一点麻烦,特别是长时间没吃东西的前提下。我已经习惯几天吃一顿饭了,反正那些人也打不过我,没区别。
打到第四个地下组织的时候,有个警察说和我谈谈。
我擦掉手上的血,问他:你请我吃饭吗?
他愣了一下,说可以。
于是我们坐在餐厅,他问我从哪里来,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说话很友好,大概觉得我是小孩子。
我说为了吃饭。
他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让我离开那个组织,他可以收养我。
我说不用。
“我就是那个组织的首领,你可以直接跟我谈。”
“……”
他噎了半天。
13
最后我说,不用紧张,我要离开北海道了。
他听懂了,问我,还要继续吗?
我说对,北海道的杀完了,我要往南走。
“去哪?”
“去东京。”
“你要报仇吗?”
“……?”
什么报仇?算了,他愿意这么想就让他这么想吧。我没必要跟所有人都说清楚。
我吃完,对他说,你要抓我的话就赶快,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他努力了,失败了。
我走了。
14
我见过很多警察。
有人在深夜里追着我从城市的一头跑到另一头,有人叼着烟出现在我吃饭的餐厅,拿出一叠照片来问我能不能顺便帮他们解决一点麻烦。还有人看到出现在案发现场的我,第一反应是送我回家,回到我其实根本不需要的家。
白川会社当然不是,他们负责做饭,我让他们去开餐厅了——反正会社前老板的愿望就是转行上岸,至于具体做什么工作,开餐厅也没什么不好。
狐狸也给他们养。
直到我接近东京,有个警察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说:“你认错了,我没有名字。”
他说:“黑泽君?你已经失踪很久了……”
哦。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所以在我不认识的父母死亡,和我被老板捡到的故事间,还有第三个势力赚过差价?
啧。
我有点不爽。
那个警察自以为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他。我再次强调他认错了,然后从他面前消失。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然后,我到了东京。
15
东京有无数个盘根错节的地下组织,我对他们有什么目标、背后有什么恩怨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吃饭而已。
我没有杀普通人的想法,他们也没有得罪过我。
重申——
我没有改掉习惯的必要。
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有意义的,它很特殊,只是那群人教我的第一件事本身就足够特殊。
我不会为了融入人群而改变我自己,因为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我决定我自己。
16
我在东京开餐厅。
咬到了一块很难啃的骨头——组织a。
懒得打听这个组织叫什么,就叫它组织a吧。
这个组织在东京安分守己,听餐厅的厨师说他们跟前老板一样准备洗白上岸了,我就没有管过。反正东京的地下组织有很多,我也没必要盯上他们。
是他们先来找我的。
我跟他们见过几次面,他们从不听我说什么,只反复说请我回去——回到哪里?我问了,他们也没有好好回答。
那我也没有跟他们谈的必要。
我说“别再来找我了”,转身就走,准备换个地区散步,让这件事到此为止,但没想到……他们的人把我家的餐厅关了,还抓走了我的厨师。